所有人都听见了这里的声响,纷纷转头看了过来。等看清情况后,众人皆是愣在了原地。只见一个男子掐住一个流民的脖子,但是那个流民,此刻脸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而在其面前的是一个女子,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情绪。安无漾愣了一下,刚刚那股怒火也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商婉慈。“商姑娘?”商婉慈第一时间没有看向安无漾,而是对着那个流民说道。“不想死,就快点说!”全场一阵死寂,就连刚刚还在哭喊的小瑾瑜也愣住了。那个流民显然认识商婉慈,被她的气势吓住了,然后双眼惊恐的说道。“我说,我说!”安无漾总感觉,此人面对商婉慈,比面对自己时还要害怕。随之用余光看了一眼印象中,温婉懂事的姑娘。“啧,也不像什么令人害怕的恶魔啊。”此刻,全场只留下这个流民惊恐的声音,四周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动作,都在看着这里。等一切安静下来后,全场都安静的看着这里,没有其他动作,甚至都没有要去抢袋子中的馒头。安无漾这才明白,为什么商婉慈会这般。如果,刚刚自己真的杀死了这个流民,事情是会变得更加不可控,这些流民甚至会四处奔逃。甚至会发生暴乱,场面将会变得不可控。更别说想询问些什么,他们也不会配合。安无漾看着此刻,因打人手而发抖的商婉慈,对这个姑娘又有了一个清新的认识。商婉慈注意到安无漾的视线后,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安公子,有什么事就问吧。”安无漾见此,放下手中的流民,那个流民此时因为害怕安无漾想要杀死自己,因为刚刚他的眼神太吓人了。此刻的他双脚已经瘫软在地,一脸胆怯的看着安无漾,又看了一眼商婉慈。只见后者眼神凶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又缩了缩脖子,紧张的看着安无漾。安无漾深吸一口气,好似对着这个流民说,又好似对着所有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来自北原。”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所有人面面相觑,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响声。坐在地上的流民不敢耽搁,当即开口说道。“是的,大人,我们都是来自北原。”安无漾点点头,然后再次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成为流民。”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甚至眼前瘫坐在地上的男子,也不敢说话了。安无漾见此皱了皱眉,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人会是这般反应,然后脚步逼近了此人再次问道。“最后一遍,你们,为什么成为流民。”这个人被安无漾的气势吓的胆寒起来,话语哆嗦了起来。“我,我我说,不要杀我,我们是,是因为逃难而来的。”他眼神闪烁,不时地偷瞄四周,仿佛每个角落都藏着窥探的眼睛。在与安无漾对视时,他迅速垂下眼帘,嘴角微颤,显得极不自然,透露出一股浓烈的做贼心虚。安无漾皱了皱眉头,轻哼了一声喝道。“哼,演都不会演,最后一次机会,我可不如那和尚一般心慈手软,若你再不说实话,我可不会保证你能活到第二天。”面对安无漾的严厉质问与威胁,流民们之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恐惧。那名被直接逼问的流民男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他深知,若再隐瞒,后果不堪设想。“大人,我我们”他声音哽咽,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艰难。“我们并非单纯因逃难至此,北原连年战乱,确实让我们失去了家园,但但我们在逃亡途中,也也做了一些错事…”安无漾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他,等待下文。周围的其他流民则低头不语,或是不安地交换着眼神,显然都在有些紧张,额头的冷汗都不由得滑落而下。“错事?何种错事?”安无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们在逃亡过程中,为了生存,抢夺了沿途村庄的粮食和财物,甚至甚至有的村庄,我们我们”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低下头,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滑落。此刻感受着来自修真者的压力,他只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视线开始模糊,嘴中下意识的回答着安无漾所问的话。其实这不仅仅是来自修真者的威压,还有一些安无漾自身的小手段。安无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这些看似无辜的流民背后竟隐藏着如此罪行。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让每一个流民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生存所需,而是践踏了人性的底线,给无辜的人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安无漾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视线不易察觉的看了全度和尚一眼。“我本以为你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却没想到你们也是加害者之一!”流民们闻言,皆是一片哗然,有的面露羞愧,有的则是惊恐万分。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罪行会如此直白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更未料到会因此面临如此严厉的审判。虽然安无漾只是气元境七阶,这些流民加起来也有数百人之多。只要他们奋起反抗,甚至可以活活将安无漾给累死,但是能做出烧杀抢掠,只为苟延残喘的人。他们无疑都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别说谁敢当这个出头鸟了。安无漾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全度和尚看清,自己救的人不值得。:()再死一千次,我连神都杀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