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和我错班的同事家里出了点事,跟我们换班了。”
说话间,她按照易迟迟的指示,将腋下夹着的布料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摊平,方便她画线。
闻母关心道,“你那个同事的问题解决没有,别还要跟你换班吧?!”
再这样上下去,别说家里顾不顾得上,身体也扛不住啊。
“解决了,今天和明天我只需要明天去上个中班就行。”
那还行。
易迟迟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拿着画粉开始画线条,季简看得眼都不眨一下,想不明白是她的手为什么就这么稳。
每次画粉落下画出来的线条都完美无缺,不像她画的弯弯曲曲堪比蚯蚓。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感慨道,“我要学会这一手,我就不上班了,直接打个报告在服务社旁边搞个缝补小铺子。”
这想法可以,闻母心动了。
她惊喜道,“还能这样搞?”
易迟迟一听,就知道她老人家的想法,果断打消她的念头,“甭管可不可以,妈你都别想。”
“为啥?”
还能为啥,自然是这个小铺子开起来后,吃力不讨好还赚不到什么钱。
但这话不能直说。
“我都快生了,您去开小铺子了,谁来带娃?”
这话也对。
开小铺子和孙女比起来,自然是孙女比较重要。
闻母蠢蠢欲动的心,瞬间恢复了平静,还给季简出起了主意,“迟迟在画,你跟着她学,学会了可以开。”
季简苦笑,“婶子啊,你当我们没跟着她学过么,之前有学过,这不是学不会么。”
人和人之间不同,天赋这玩意更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易迟迟做起来很简单的活,好比劈线刺绣裁剪制作衣服出设计图这些,她信手拈来。
她们做起来却跟手残废了一样。
别说教她们的易迟迟嫌弃她们手残,她们自己都嫌弃。
不过,“我们会做鞋搞藤编叶编这些,她不会。”
手上动作不停的易迟迟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比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不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这是实话。
季简对此深感赞同,“不管做什么都需要点天赋,好比我家老李,他搞政工是一等一的好手,教孩子却摆弄不了。”
婆媳俩同时想起他们家开学夫妻俩就为了娃的学习和作业,让娃喜提混合男女双打的热闹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