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道貌岸然,您必须当仁不让,首屈一指!”
易忠海:“…”
感觉秦山在故意骂人。
但瞅他那正经八百的模样,又似乎不太像…
正事当前。
易忠海只能吃个闷瘪,权当这小兔崽子没文化,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一大爷,您是咱院的主心骨,您给我拿个主意。”
看着老东西跟中风了似的,嘴角不住的抽抽,秦山似笑非笑,挑眉问道:
“您说,挨闷棍这事儿,我该不该报保卫处?”
“不行!”易忠海老脸一沉,脱口而出。
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又连忙往回找补道:
“又没伤着哪儿,全须全尾的,报啥保卫处!”
“咱那么大个轧钢厂,上万号人,要人人都跟你似的,保卫处的同志连觉都甭睡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不为厂里做贡献,那也别净添麻烦不是?”
说着,一边略带责备的摇头,一边踱步到秦山身后,在他肩头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呵呵…”
秦山一哂,偏过头,顺势按住了压在肩上的手,抬眼看向易忠海,黑沉沉的眸中隐隐泛着冷光。
易忠海一愣。
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陡然而生。
“老东西,还真是拳脚没落你身上,你就半点儿不觉得疼啊!”
秦山讪笑,拧着易忠海的腕子,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脆响。
“嗷——!”
鬼哭狼嚎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后院。
“疼不疼?一大爷,我就问您,疼不疼?”
秦山慢悠悠的站起身,拎小鸡儿似的拎起易忠海,一手反拧胳膊,一手按着后颈。
“哐当”一下,就把他脸朝下直直怼到了桌子上。
易忠海又疼又怒,满是褶子的老脸扭曲成一团。
将近一米八的大块头,在秦山手下愣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呲牙咧嘴的嗷嗷叫唤:
“赶紧撒手!”
“我看你这混小子是要反天了!连你一大爷都敢打!”
“秦小子,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