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瑟万万没想到,那男子会污蔑到她头上,她前脚才从沈逸的禅房出来,后脚就被那男子拉扯住了。
花瑟怀疑沈逸反咬一口,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她知道事情肯定哪里出了差池,想与沈逸通上信,但上官夫人将她房中的人换了又换,花府又戒备森严,怕打草惊蛇,花瑟一直按兵不动。
敬二居然不怀疑她?
花瑟看着敬二笑靥,只恨沈逸告诉她的消息太少,害得她根本无法辨别敬二是不是演的。
可是花瑟也知道,敬二是个心思单纯的,演不了这么真,所以她暂时放下了心:“你怎么与窈窈一块来的?”
敬菁菁撇撇嘴:“路上遇见的,燕王府的马车脚程快,不过你也知道,我与她向来不熟稔,还是我阿姊与燕王妃亲近些。”
花瑟:“一路上,她没与你说什么?”
敬菁菁:“她能和我说什么呀?”
她俩一路牵着手进了院子,上官夫人见花瑟与敬二这么熟稔,气都喘不过来了。
花锦入座以后就缄口不言。
众人见她来了,都投来看热闹的眼神,花锦轻叹一声,看着座下女娘们的面颊,她撑起笑容,兑现了与上官夫人的承诺。
先是胡说一些旁的,待把大家都逗乐了,气氛轻松下来,花锦才按上官夫人教她的话说了一遍,她是燕王妃,说的话也管用,座下静了一阵子便附和起来。
都说哪能呢,花家大娘子品行端正,传言太可笑。当初传这些话的就是这些人,想来明日风向就会变了。
指在花家头上的剑终于被挪开,花家的人都松了口气。
只有上官夫人目光紧盯着花锦,手心都给自己掐紫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花忠是男子,不便待在席上,院子里只有上官夫人,花锦还坐在席上,手里握着酒杯。
她慢吞吞起身,轻声唤:“菁菁。”
敬菁菁从偏门进来,她刚看着花信陪花瑟回房,怕花信折返,敬菁菁没有多废话:“受窈窈所托,我与夫人长话短说。寺庙自刎那男子是花大娘子引荐于我认识的,虽然这么说不妥,但大娘子的确是想加害窈窈和我的。”
敬菁菁又俯身:“天色已晚,家中爹娘交代过早些归家,旁的就由窈窈来与您说,菁菁就先告辞了。”
上官夫人听完敬菁菁这番话,脸色都变得惨白,她眼下乌青深重,此刻头痛欲裂,根本站不稳,她扶着身后的檀木椅,呆呆地坐了下去。
花忠恰好进来,见夫人脸色不好,忙走过去问:“又不舒服了?快些回房歇息。”
上官夫人甩开他的手,她抬眸,看向花锦:“你想做什么?”
花锦:“我能做什么?”
花忠见二人情绪都不好,连忙拉住上官夫人:“你前些日子做梦都梦呓窈窈,怎么一见了面就不会说话了?”
花锦:“所以阿娘在我那日与您说过以后,就猜到我说的是真的了。”
上官夫人忽然摇头:“我不知道。”
花锦:“这都不重要了。”
花忠:“你们在说什么呀?”
花锦长叹一声,她退后两步,跪在阶下,花忠吓了一跳,连忙来拉她。
花锦避开花忠的手,重新跪端正,磕了三个头。
花锦:“我已兑现与夫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