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梵歌想的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时,她害怕的是她那个家庭里没有半点的用处,梵歌知道温家一定预备了另外的梵歌。没有半点的用处像温家那样的家庭里代表的就是一只永远不涨价的股票。十五岁这年每隔五十天的周期,梵歌都会和温言臻来到了医院,医生会安排他们平躺床上,床上大约隔着几步的距离,开始输血的时候,会用白色的布帘把她和温言臻隔离着,温家的男主和女主很忙,他们没有空像别的孩子们爸爸妈妈那样出现医院里,说着婆婆妈妈的话做着婆婆妈妈的事情。这个时候,陪着两个孩子的永远都只有管家和温家的姑妈,姑妈是一名寡妇,丈夫很早时候因为意外死了,而后,姑妈就没有再嫁她回到了温家,尽心尽力的打理温家的一切家务,如果说温家,真正对梵歌好的就只有姑妈了。每次梵歌输完血的时候,姑妈总是会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只有姑妈会温柔的告诉着她,关于她的名字。“梵歌呢,有着佛祖的心里,是美丽史诗般的音律。”梵歌心里知道,她并不是代表这美丽和虔诚的音律,她比谁都明白什么是生存,她有着自己的精打细算,小心思多的很。据说,温家是把她当童养媳来养着的,据说,温言臻对于他的童养媳好得很。是的,温言臻对她很好。可梵歌明白,温言臻对于她的好只是一种礼貌的行为,那种状态就像二战过后迅速崛起的西方发达社会,那时,西方社会里,三大种占据着主流,白种,黑种,黄种,白种地位最高,黑整天都抱怨受到白种的种族歧视,抱怨白种对黄种总是客气有礼貌,后来,社会专家一针见血的讲解了这样的社会现象,白种之所以一再的对黑种发难,那是他们黑种身上感觉到了威胁,从而导致他们会把注意力放他们的身上,相反的,黄种白种眼里是毫无竞争力,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因此,白种黄种面前总是更容易的做到了文质彬彬。梵歌心里明白自己对于温言臻来说,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黄种,温言臻对梵歌好的时候梵歌也理所当然的对温言臻好。她总是说着那种听起来傻乎乎的话。“阿臻,没事的,输完血后觉得身体特轻松。”“阿臻,没事的,输完血后觉得脑子好像变聪明了,老师的数学题突然的就懂了。”“阿臻,没事的,输完血后。。。。”“。。。。。。”这些话故作傻气的话从十五岁讲到了十六岁,十六岁的夏天医生宣布,以后他们不用再来医院了。十六岁的少年淡然的听着,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站医院门口,梵歌看着温言臻,穿着短袖的白衬衫,骨架比一般的同龄的少年来得小,身高也和自己差不多,半截露短袖外的手臂血管凸起,一看就是不健康的孩子。梵歌看着温言臻凸起的血管,掉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眼泪就掉落了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的就来了,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一半的血来自于她的身体,她身体的血液现正他的身上滚烫滚烫的流动着,支撑着他的生命。梵歌,就那么掉下了眼泪,,我把温言臻和梵歌最精华的部分用类似番外那样写出来,这样一来回让这故事更为的深刻。☆、28梵歌(02)“梵歌呢,在心里有着佛祖的人心里,是美丽史诗般的音律。”姑妈常常对梵歌说这样的话?梵歌没有告诉姑妈,在很多的苦难过后才是美丽史诗。梵歌被送到寺庙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远道而来的僧人为她取了名字。“先生,为什么要为我取名梵歌?”三岁的时候,梵歌问再次远道而来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