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心底里那个喜欢温言臻的梵歌把那个讨厌温言臻的梵歌给赶走了。“温言臻,我想见你。”说完了这句话,梵歌挂断了电话,捂住发烫的脸坐在了化妆镜面前。拿着口红无意识的抹在了自己的唇上,唇上嫣红的色彩和脸颊连成一片,梵歌捂住嘴,笑了起来。这一晚,梵歌睡得十分的踏实,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张脸如水中的倒影不住的晃动着,清俊,悦人,梵歌眨了眨眼睛,温梵臻的脸从她的心底里头跑出来了,迷迷糊糊的对着那张脸笑。刚刚嘴一咧,唇就被堵住了,一点点,一寸寸的,辗转着,从嘴角,到唇瓣,上边的唇瓣被轻柔的含住了,一点点的又来吞噬下边的唇瓣了,来来回回的,吸吮着,小狗儿一般的。等到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时,梵歌吓了一大跳,快要闭上的眼睛再次的睁大了,温言臻的脸近在咫尺,这次,清清楚楚,不仅清清楚楚还又没有打交道正在啃咬着她的唇。梵歌手用力的一推,推开了温言臻,盯着温言臻呐呐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温言臻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韩国吗?“我怎么会在这里?”温言臻坐在床上,微笑。被他吻走的残留在他唇上的口红把他的笑颜装饰得倾国倾城,一时之间梵歌看呆了,要命的是他还说了那样的话“因为你想见我,我就来了。”“可。。。可。。。”刚刚醒来就遭遇到这这样的突发事故,梵歌反应不过来,直巴巴的:“可是,我只是让你来见我,我没有让你来吻我啊?”温言臻凑近了过来,手指在梵歌的唇上抚着:“因为你涂了口红啊,口红是昨晚涂的吧?你不知道吗,隔夜的口红对人的身体会有伤害吗?”“那你还。。。。”梵歌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了床上,继续干巴巴的。温言臻没有理会梵歌,手从唇上离开,轻轻的握住了梵歌的手,垂下了眼帘,声线低沉:“你说想见我。”想起了昨晚,梵歌挣开了温言臻的手,手抓住了被角,一点点的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面对着温言臻。这个时候温言臻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彼时间彼此年少时,那年,他们的第一次很匆忙的结束位于红灯区一处声色旅馆里,尤记得在旅馆外红色的霓虹灯灯光照在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墙上贴着露骨的图像,墙的另外一边男人叫的像杀猪一般,训练有素的女人们配合着夸张的叫着。年少时是懵懂而任性的,他放任自己在她身体里冲刺,谈不上快乐,只记得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泄,看着身下青涩的身体因为疼痛五官都皱起了的脸他觉得快活,她也越是疼痛他就越快活。多荒唐!彼时间,面目狰狞。如果,时光能重回当天。。。想什么呢?温言臻!温言臻晃开了脑海中的那些影像,手轻柔的抚摸上她掉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梵歌的头发又黑又亮的,一如她少女时期,少女时期梵歌是属于那种然男孩子们喜欢呆在她身边,在她面前讲一些大话发一点牢骚,但在看着她的眼睛不会心砰砰跳的女孩。触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温言臻眼眶泛热。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那种妖艳的酒红色,在他盯着她的头发是漠然的回看了他,她说,温言臻,那个黑头发会因为你一皱眉头心疼得要死的梵歌死了。那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那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他的梵歌会回来的,会的,温言臻把头轻轻的往梵歌身上靠,似乎,她还是不是很适应,缩着肩膀,想要避开他。温言臻的气息总是让梵歌感到紧张,那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紧张,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着退缩,眼看他的头要往着她的脖子上蹭了,梵歌作势想要起床,身体刚刚一动就被重新的压到了床上去。温言臻的脸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哑着声音:“梵歌,就一会,一会就好,我都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是啊,这个人应该很累吧,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这样,梵歌的手小心翼翼落在了他的肩上,从肩上沿着颈部到达太阳穴,轻轻的揉着,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声。她说她想见他,他就来了,就如那长着翅膀的飞鸟,飞越万水千山来到了她的身边。梵歌起床时温言臻还在睡觉,如往常一样的梵歌到附近开始了半个小时的慢跑,今天的整个侨区相比往日更为的热闹,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在说着,今天清晨出现在这片区域上空的只有在科幻电影才能看到的炫酷飞机,令孩子们兴奋的是飞机是低空飞行,近得可以看到飞机上的星条国旗,他们发挥着各种的想象力,更大一点的猜测那是美国的无人侦察机,孩子们还由此想象出了他们这里说不定住在一位大人物,而且,说不定是类似于本拉登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