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雀轻笑:“无妨,陛下身边有几个得力的小内官,我出来跟公子几个月,内庭也不会乱。”
北寰言在官驿与景雀道了别,便骑马带着凌信往宁府走。
到宁府正是快摆午膳的时候,平安来开门,看见北寰言与凌信回来立即招呼人来牵马。
平伯早就把北寰言与凌信的屋子收拾好了。
凌芷一听哥哥回来了,连忙从后院的泥地里爬起来,一路飞奔去找凌信。
刚跑了两步,就看见凌信手里拿了个小纸袋,朝她这边来。
“哥哥……”凌芷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凌信,“我这段时间吃饭都没挑食,言哥哥让膳房做菜的时候加了醋和糖,我吃不出苦味了。哥哥,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
凌信心里高兴得很,可是脸上却很嫌弃地推着凌芷的额头,把她推起来:“你干什么了?浑身是泥?”
凌芷老实地说:“你们出去一个月,我在府上无趣得很,就种了些草药。”
“快去洗手,”凌信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糕点,塞进凌芷嘴里,“我刚回来的时候买的,都说这东西是沁春城一绝。”
凌芷鼓着嘴,望着凌信:“哥哥不生气了啊?”
“气不过来,”凌信揪了揪凌芷的小辫,“洗手去,一会儿吃完饭了,才能吃这个。听见了吗?”
“哦。”凌芷乖乖地点头,转身去身后找井水洗手。
凌信跟着,从怀里掏出两方手帕:“考考你。”
“什么?”
凌芷一边洗一边回头,看见凌信手上拿着两方手帕,手帕上有两团黑乎乎的东西。
“你猜猜这是什么?”凌信逗她。
凌芷眨了眨眼睛,把手上的水擦在衣服上,慢吞吞地走过去,接过这两方手帕,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小眉毛一蹙:“是……毒?”
凌信挑眉:“一样吗?”
凌芷又仔细闻了闻,一张手帕的时间放得太久闻不太清。
她道:“是只用辨别一不一样,还是要分析用的是什么毒?”
“能分析出来?”凌信倒是第一次听说。
凌芷想了想说:“把带毒血的手帕放到水里浸泡一下,把毒血泡出来。我尝一尝大概就就知道了。”
“打住!”凌信睁大了眼睛,“这方法谁教你的?不会是薛老头吧?”
“师父说只要提前吃下解药,就没事。”凌芷抬头看凌信,“要我辩毒吗?”
“不用!”凌信立即把那两方手帕抢过来,“薛老头成天都教你些什么东西,毒是能随便试的吗?还吃解药!天下毒药那么多,万一就吃到无解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