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凌信也把头凑过来,看外面人流。
忽然他“咦”了一声。
北寰言看向他:“怎么?”
凌信蹙眉:“御医院的刘医正竟然也来了其山的宴请。”
北寰言顺着凌信目光看去,竟然真的看到了御医院医正。
他正站在台阶上与其山闲话,其山对他态度极其客气,像是刘医正帮了他什么大忙一般。
北寰言沉吟片刻道:“陛下重视的人若是生了病,派御医院的人来出诊,也是常事。”
凌信想想御医院里的御医外出巡诊,确实平常,便也不再看了。
“怎么办啊?这么堵,我们就这么在车上坐着等?”凌信看向北寰言。
北寰言站起身道:“我们下车走过去。”
小内官忙喊住北寰言:“公子,这是景大监帮公子准备的礼。”
北寰言回眸,凌信走过去把一堆长长短短地盒子接过来,顺带打开礼单看了一眼。
都是些珠宝玉器摆设,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景内官这次来,好像准备挺周全?”凌信笑着说。
北寰言望着凌信怀里抱着东西,低声道:“这是陛下交代的。他不会做僭越的事。”
“陛下?”凌信有点听不懂了。
北寰言已经看见了开国伯其山的府门,门庭若市:“陛下知道我来沁春城,其山一定会宴请我,这礼单,在宫里就做好拿出来的。”
凌信想着,似乎有点懂了:“让你来当巡察使也是因为其山?”
北寰言摇头。
他不知道陛下这么做是有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
毕竟陛下从一开始也没提其山,只说了南泽王。
北寰言没见过其山,景雀只告诉他,其山应该是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因为早些年在市井摸爬滚打,面容实际看上去应该比四十五更老,有五十左右的样子。
其山封伯的时候有发妻,只是发妻身子不好,在他封侯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后来说其山因为感念发妻,没再续弦。
即是没续弦,那么此时与其山一起站在府门口,衣着华丽,面容娇嫩的女子,是他的女儿了?
北寰言没着急进府,先是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那份名单上的官员,他只是站在这一会儿,就看见了两个。
所以,那女子从雏凤楼里带出来的名单,是真的?
凌信快抱不住了:“你站在这干什么啊,这些玉器珠宝摆设重死了。”
北寰言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凌信,就听见府门口其山高声喊府上小厮,来帮忙拿东西。
其山撩起衣袍下台阶快步朝北寰言走来。
身后跟了一串小厮,还带着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