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人想过他这幅温文尔雅的样子,腰封上竟然随时带着一把软剑。
凌信曾以为北寰言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拔出那把剑,不曾想他第一剑,就是为了自己妹妹。
方才在河道处他对他说的话,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所以才着急把现场交给纵尚,要自己动手了结跟踪他的人。
北寰言跃下屋檐,在宁府门口扣门。
凌信确认周围确实没人之后,才跟着进去。
“平安,小舞是不是出事了?”北寰言跟着平安往里走。
平安连连点头:“是,大公子。舞姐姐她受了很重的伤。”
北寰言唇线紧抿,他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平安带着北寰言与凌信到了北寰舞的院子,平伯在屋里着急地等着时均白给北寰舞疗伤。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没见北寰舞醒,却看见时均白脸色越来越难看。
“平伯。”北寰言抬脚进屋。
平伯看见北寰言当即就绷不住了,他走过去差点跪下:“大公子,二小姐她……”
北寰言扶住平伯:“不急,让凌信看。”
时均白确实应付不来这种事,听见凌信来了,连忙收了功夫给凌信让位置,把北寰舞放平。
凌信走过去坐在床榻上,给北寰舞号脉。
他先起手写了药方给平伯,才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囊里拿出一套银针,找着北寰舞穴位刺了下去。
北寰言走过去,看见北寰舞左手缠着纱布,右手也缠着纱布,不由得回眸望着时均白。
时均白看见北寰言望着他,抓了抓头发,说:“我离开了一下,师妹就被人偷袭了。”
“在哪里偷袭的?”北寰言问。
“上游城门闸口地方。”时均白回忆着,“师妹跑出来就晕了,我不敢多待,就背着师妹先回来了。”
“所以你没看见偷袭她的人长什么样?”北寰言盯着时均白。
“没看见。”时均白摇头。
“你没跟着小舞,那你去哪了?”北寰言语气有些重,眉宇间多了一丝怒意。
时均白张了张口,最后没说话。
北寰言不再看他,转头去看北寰舞,他问凌信:“如何?”
凌信已经下完针,他在查看北寰舞胳膊:“力量太大,她是硬接的这下。小臂可能有骨裂,还需要细查。但她的剑是软剑,接受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就越大。所以下手的人,这会也应该伤得不轻。”
北寰言颔首,来回踱了两步,喃喃道:“久经沙场的军人。”
“什么?”凌信不解。
北寰言看向他:“只有久经沙场的人才有一击毙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