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吗?”“没有。”郁溪垂眸道。田媛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突然冷声道:“你就是不高兴了,因为什么?看见网上那些人骂他,所以你心软了?舍不得对他下手?”郁溪沉默片刻,避而不答。“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田媛媛怒不可遏,上前攥住郁溪的衣领,“死在那场车祸里的可不是他宣奕的父母。”郁溪瞳孔骤缩,冷漠地挥开她的手:“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过了几日,奖杯风波渐渐平息,宣奕收到了谢星洲亲自送来的邀请函,拆开一看,原来是影后要过生日。“前阵子太忙,一直没时间找你。”谢星洲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那件事我考虑好了,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你记得准时到。”宣奕自然应允,事实上他查到现在,就缺了谢家那关键一环。“只不过影后年纪轻轻,为什么生日要风光大办?”谢星洲沉默片刻,有些难为情,“妈妈是做给外人看的,因为……”“因为圈里人都在传,谢影帝出轨了个年轻貌美的oga!”谢星洲难于启齿的事直接被钟泓雪抖了出来,这种劲爆的八卦他怎么可能缺席,遇见宣奕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直奔二楼,“就那个,一身白裙子,看着非常清纯,也就跟他儿子谢星洲差不多大。”宣奕失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当然。”钟泓雪得意一笑,媚眼如丝,“凭我的人脉想查什么查不到,我跟你说圈子就没有绝对的秘密,都是有迹可循的!”“是吗?”宣奕端着酒杯轻笑,语气漫不经心,“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好说。”钟泓雪挑了下眉,狡黠一笑,“不过得需要报酬。”“你开个价。”宣奕笑着跟他碰了下杯。“谈钱多俗啊!”钟泓雪突然凑近,身上满是酒香,“不如你亲我一下。”宣奕举杯一饮而尽,评价道:“这酒不错。”“没劲。”钟泓雪叹了口气,认命道,“说吧,让我帮什么忙。”“你知道谢家五年前有什么圈外好友吗?”宣奕问道。钟泓雪蹙眉,缓缓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我怀疑他们跟五年前的一桩假珠宝案有关。”宣奕压低嗓音道。钟泓雪思忖片刻,“给我三天时间,这事如果是真的应该不难查,五年前……他们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多谢。”钟泓雪轻哼,目光细细描摹他那张脸,“想谢我不如来点实际的。”宣奕装作听不懂,转头移开了视线,谁知目光所到之处,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会在这儿?”“谁啊?”钟泓雪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宣奕眯起眼,端起酒杯,“我去打个招呼。”谢星洲远远看见宣奕向这边走来,以为他是找自己有事,谁知宣奕走到近前,只朝他微微点头,然后笑着看向他堂弟。“还记得我吗?谢淮安。”宣奕叫出他名字那一刻,谢星洲难掩震惊:“你们……认识?”
“见过一面。”谢淮安点头,笑着伸出手,“表哥?”谢星洲彻底迷惑了,“你确定叫的人不是我?”“这件事说来话长。”宣奕轻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宣奕。”谢淮安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原来你就是宣奕,经常听星洲提起……”“咳咳。”谢星洲忽然拿胳膊怼了他一下,“谁准你叫我名字的,没大没小。”“你也就比我大三天。”谢淮安揶揄一笑,转头看向宣奕,“他经常提起你,夸你唱歌好听,还买了不少你的专辑。”“谢淮安——”谢星洲是真的生气了,当即冷着脸穿过二人中间,脚步匆匆地走了。“他从小就这样,一被我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谢淮安摇头轻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宣奕,“但这也恰恰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宣奕佯装不懂,指着服务员推过来的硕大蛋糕,“不愧是影后,排场真大。”“虚张声势罢了,谢家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风光。”谢淮安抱着手臂,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大伯母这次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她太过急于向外界证明,反而给人可乘之机。”宣奕瞥了他一眼,“你是说,待会儿可能会闹起来?”“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谢淮安眼神轻蔑,“我太了解这些人的德行了。”宣奕凝视他片刻,恍然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谢家人。”“我不是。”谢淮安端起酒杯,眼神讽刺,“虽然血缘这种东西永远没有办法摆脱,但我早就不是谢家人了,除了星洲以外,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永远消失。”“这是为什么?”宣奕微微偏头,“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倒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谢淮安云淡风轻一笑,“曾经的我,就是如今的星洲,但我母亲只是个普通人,从头到尾无人问津,最后生病去世了。”“所以你痛恨谢家人?”“应该是他们恨我才对。”谢淮安放下酒杯,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谢家这一脉现在我说了算。”宣奕:“……”这白切黑人设跟原著里写的也对不上啊!“快看,那边好戏开场了。”宣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女人正在对峙,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哭得梨花带雨,旁边站着个束手无策的男人。吃瓜群众缓慢地靠拢,既要装作不经意,又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表情,看着都累得慌。谢淮安对这种老掉牙的戏码已经司空见惯,“等下就该动手甩耳光了。”“啪!”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响声传来,宣奕站在二楼都能听见,可见技巧、力道缺一不可,他转头看向谢淮安,“你是提前拿了预言家剧本吗?”“你要是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台词都能倒背如流。”宣奕转过头,视野里突然出现了谢星洲的身影,他穿过人群,像一支直指心脏的箭,背影孤独。“他不该出现的。”谢淮安眼底的幸灾乐祸消失,“我刚才已经提醒他,这种场面就该让那些人自己解决。”“他不是和家里关系很冷淡吗?”宣奕疑惑道。“那你就错了,星洲心里藏着十分的感情,表现出来也就十分之一。”谢淮安抬眸看他,眼神饱含深意,“如果他对一个人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