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念吱:“畜生。”
徐敬西嘴角勾了勾,“说说,哪儿畜生。”
这回,黎影挺不怕他的:“先生哪都畜生。”
“瞎说什么。”他又不认,好似那话‘送上门最不值钱’无伤大雅。
黎影偏开头。
可他说的并非全错,是她一开始主动找上门,早就昭彰他们之间的不平等。
大抵发觉黎影有点脾气,徐敬西好似舍得低下高贵的头颅,好心情极了。
翻找黎影的手,他却不记得左边还是右边烫伤。
“哪儿去了,我看看。”
黎影伸出左手:“要看就看,凶什么。”
徐敬西抽张湿巾擦拭掉她手指厚重的膏药,露出指尖原本粉嫩的肤色,含在嘴里一吹。
他像捧颗珍珠般,奇怪,并不觉得粗俗,这些动作贵公子做起来,三分优雅,三分千年难得一遇的宠爱。并不需要掩饰,她喜欢徐敬西此刻堕落的皮相,纵容她一点,疼着她一点,夜里也是这样,不分昼夜地将她全身上下吻遍,一处不放过。
没理由没借口的融合。
黎影当时都想问一句,有没有人也曾痴迷夜里最是堕落相的他。
疼吗,黎影竟觉得指尖的疼痛减少,被什么东西一下抚平火辣感。
正沉思。
额头被徐敬西戳了戳,他玩味道:“不省心,以后不泡茶了。”
黎影揉揉额头,眯起双眼笑咯咯:“心疼我?”
“讲点良心,我不够疼伱么。”徐敬西嗤然一声,掌心包住她手指,裹住密不透风。
不着急离开,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坐一旁的莆垫。
徐敬西垂眸整理抽屉的文件,敲两下捋整齐,放她怀里:“今夜和小李逛哪儿去。”
黎影整理好文件,不该看的不看:“去买画材,正好顺路。”
“以后让小李来办。”徐敬西拿手机起身,示意黎影跟上来,扫了眼她背的单肩包,有点不怎么新了,那她用了多久还不换?
他收回视线,勾着黎影的腰拉近彼此距离,一同走过鹅卵石小道:“换一个,这个不好看。”
黎影不乐意,紧紧裹在怀,生怕徐敬西一把拽走丢垃圾桶似的。
“我喜欢,它方便且轻巧。”
“你不喜欢我送的?”
“别拿这事要挟。”
“它很旧了,黎影。”
“…”
他不清楚,黎影没他那么喜新厌旧,腻了便丢弃,用习惯,找东西方便。
站在车边静等的小李,抬头,便看到体型差距大的两人自小巷打打闹闹出来。
街灯沉寂。
小姑娘的画包到了先生手中,先生还惬意地帮她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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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回到国贸住的酒店。
心有灵犀似的直接滚床上,从到卧室到沙发到落地窗前。
短裙和西服散乱一地,分不清谁与谁。
这夜他更狠,迟迟不交待,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