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
朱文正头上的木簪落到地上,披头散发,眼中布满血丝,举止癫狂,像野兽一样的嚎叫声久久不停。
李文忠站在小院门口静静伫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双拳因为握得太紧,掐出了月牙一样的血印。
……
李文忠走访了军中兄弟,登记了厚厚的名册,并不厌其烦、挨个亲自询问这些人的情况。
朱文正发了一日的疯,第二日也暂时放下寻找演员的事,和李文忠一起走访。
经过一日的发泄,朱文正好像成熟了一些,脸上时常带着的猖狂的笑容淡去了不少,板着脸的模样倒是和朱元璋有些相似了。
两人的精力还是很有限。他们熟悉这项工作之后,从军中找了比较信任的、年纪较大的将领,让他们也一起帮忙。
“这些女子都是苦命人,我们红巾军给她们介绍丈夫,若人不好,岂不是砸了秀英夫人的招牌?”他们抬出自己义母,让这些将领不敢敷衍了事。
砸了朱元璋的招牌,他们还有机会将功赎罪;砸了秀英夫人的招牌,别说朱元璋会如何折腾他们,就说秀英夫人在军中养活的那些已经参军为将的孤儿,都会剥了他们的皮。
在李文忠和朱文正的努力下,很快士兵这里的名册就编纂好。
叶铮作为文人,怎么也想不出来怎么让士兵和村妇相亲。
最后还是陈标出主意,民以食为天,直接吃吃喝喝得了,食物他来出。再请几个戏班子,把应天的戏编排一下,选一些热闹的爱情戏,就很符合月老会的气氛了。
叶铮抱着陈标举起来,对着太阳使劲乐,就像是在太阳光下看宝贝疙瘩。
陈标十分无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他的长辈们都喜欢把他举起来。举起来有什么意义吗?
叶铮道:“标儿,你真是太聪慧了。”
陈标狡辩:“我只是爱吃。”
叶铮忍着笑,把乱蹬腿的陈标放在了地上,正想继续夸陈标,突然听到旁边骚乱声。
他皱着眉问情况:“怎么了?”
月老会上,怎么还能有人捣乱!
来人焦急道:“朱将军和蓝将军打起来了!”
陈标:“朱将军?我堂哥?蓝将军是哪个?”
叶铮叹气:“蓝玉吧。”
陈标:“啊?蓝玉怎么在这?他没跟着常遇春元帅离开?”
叶铮按着额头:“常遇春元帅把蓝玉丢给我当弟子。”
陈标:“……”叶先生好可怜。
虽然李善长叔叔告诉他,蓝玉在应天被揍那次是他第一次欺良霸善,还是被人整了,可能现在蓝玉的性子在常遇春的压制下还
不算坏透顶。
但蓝玉未来是要被朱元璋砍了的人!连累好几万呢!
叶先生作为蓝玉的老师……呃,就算叶先生活不到那个时候,叶先生家里人也……。
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