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拥抱着,裴寂被那股叫人魂牵梦萦的香气包裹,晕晕乎乎的。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一个问题,沈元柔好像一直都将他当做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小声嘀咕。
但对上沈元柔温和含笑的眼眸,裴寂方才的话就显得那样幼稚,无形当中挫败袭来。
“怎么就不是孩子呢?”
怎么就不是孩子……
所以深夜里,裴寂环紧了她的脖颈。
对于他的热情,女人唇角噙着笑,温热的掌心揽在他的腰侧,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纵容。
白日里一丝不苟的鬓发被他解开,顺滑微凉的发丝落在裴寂的颈侧,痒痒的。
他吻住沈元柔的唇瓣,想要将一切都奉献给她。
在被女人包容的一刹,裴寂伏在她的肩头哭出声来。
但他颤着身子,坚持抬起眼眸,唇瓣水淋淋的,望着她:“义母,我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如果您要考虑正君的人选,能不能不要排除我……
沈元柔是清贵风雅的太师大人,对待他们向来温和,但身上不容推拒的压迫力总是很强,以至于无人敢上前对她剖开心意。
然这样万人之上的人,此刻将他折磨得泪水涟涟。
“义母,义母……”裴寂只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奇妙的感觉节节攀升,最终汇集在脑海,像绚烂的烟火般炸开。
“好孩子,喜欢吗?”沈元柔声音温和地问。
“唇瓣被咬出血了,不要忍着,好吗?”
“不要躲,真乖。”
究竟被沈元柔颠覆了多少次,裴寂自己也不知道,直至强烈的痛感传来,他急促地呼吸着,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天光大亮。
腿间湿湿冷冷的,因着贞洁锁的原因,痛感也愈发强烈。
裴寂茫然了一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居然带着贞洁锁,做了这种梦,梦里还是同他的义母,沈元柔。
贞洁锁带来的痛楚都没能让他痛醒,就连此刻都还未消下去,瞧上去惨极了。
裴寂怔愣地看着那一大片濡湿,脑中是阵阵嗡鸣。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帐外传来沈元柔清越的声音:“裴寂,睡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