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柔便想到了裴寂。
“你和他,是有些像的。”
绒绒听不懂,但它擅长给自己找乐子,没一会便开始用爪子拨弄沈元柔的衣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将猫抱起:“安分些。”
月痕的消息没一会便传来了。
“实在奇怪,照理来说,书房内并未留下蛛丝马迹,偷盗之人未免太过心细。”月痕皱紧眉头。
她的书房不同于其他官员的,沈元柔没有将所有要紧的东西放在这里的习惯,只有部分安置在这里。
但问题在于,丢失的物件里,有卧房暗室的钥匙。
她道:“属下问了当值的暗卫,以及当日的仆从侍女,她们都不曾看到来人,只有裴公子来过此处。”
实在是一件怪事。
沈元柔将毫笔搁置:“我原以为在你与花影的治理下,太师府众人皆是忠心耿耿,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我这府上不知何时生了蛀虫。”
“是属下失职,属下甘愿领罚。”月痕忍不住抬眼看她,见到沈元柔神色如常,惧意更甚。
主子若是有些神情还好,她此刻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加畏惧她。
“去吧。”
裴寂不知晓府上最近发生了什么,自那日过后,他便鲜少看见沈元柔了。
直至入宫那日,裴寂收拾好了东西,踩着轿凳上了她的马车。
沈元柔阖着眼眸,听见他的响动也没有睁眼。
应当是最近事务繁忙,裴寂这么想着,动作小心地坐在她身旁,打量着她的侧颜,生怕打搅到沈元柔休息。
马车碌碌声响起,沈元柔微微蹙眉。
裴寂眨了眨眼,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义母?”
他不确定沈元柔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轻轻唤她。
沈元柔没有出声,裴寂静了片刻,决定探一探她的温度。
他缓缓凑近,试探地伸出手想要覆在沈元柔的额头上,却被那股熟悉的清幽香气晃了神。
裴寂动作顿住,眸光流连在她的鼻骨,眉眼。
生得太好看或许不是好的事,这些时日他看那些画像的时候,也留心了世家公子,并不能找到能与义母相配的男子。
他都为沈元柔烦恼起来。
“你在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分外疏冷。
沈元柔端肃而锐利的眼眸看向他。
裴寂明显被吓到了,在她压迫极强的眸光下,他断断续续道:
“义,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