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这才被他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骆闻舟定了定,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一把搂住他,费渡莫名其地被他按在胸前,整个人几乎往后折去,实在难以金鸡独立地稳,只好伸手搭住骆闻舟的后背,不经意间碰到了急促的心跳,他愣了一下:“你”
骆闻舟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含混地说:“混蛋玩意,你聋了吗?”
他不愿意在费渡面前过多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安,若无其事地板起脸,拽过费渡的拐杖扔在一边,把他抱了起来:“谁让你走楼梯的,你下楼干嘛?”
费渡:“找猫,它生气了。”
骆闻舟这才注意到,骆一锅同志正在储物间的柜子顶上,一脸愤世嫉俗地盯着他俩,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骆闻舟被骆一锅的新造型震撼了一下:“谁把猫毛给剃了?”
费渡:“你妈。”
“叫谁呢?”骆闻舟有些不高兴地瞪他,“过年时候给你的红包白拿的?”
费渡明显顿了一下。
骆闻舟来是随口开玩笑,见他迟疑,突然回过来,心里一疼——寻常人能脱口而出的“爸妈”,对于费渡来说,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也许要迈很久,一辈子那么久。
骆闻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强行跳过这个话题:“大冷天的给猫剃毛,穆小青这个女同志怎么那么欠呢”
费渡忽然出声说:“妈说这样能帮它面对现实,省得它总觉得自己只是毛长虚胖”
后面的话,骆闻舟一概没能听进耳朵,他一脚踩在地下室最后一个台阶上,呆住了似的转向费渡——
费渡好似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烧着的视线:“我好像闻到炒栗子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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