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有用的,”骆闻舟心累地对费渡说,“想夸我帅的和表达迷恋的都上后面排队去。”
费渡:“我是想转告你,网警那边说发视频的人有线索了。”
骆闻舟做好了和变态绑匪打持久战的准备,闻言一愣:“这么快?”
“是啊,所以你最好别抱太大期望。”费渡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补了一声,“师兄。”
骆闻舟:“”
他是怎么用正常的语气,把这么正常的一个称呼说得那么十八禁的?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网警们“抓住他了”的兴奋声里,绑匪有恃无恐地上传了第三条录像。
这一次镜头竟然拉远了些,拍到了周怀瑾全身,同时也让看录像的人对人质所处的空间一目了然——整个空间都用黑色塑料布糊着,宽不过一米八,高度也十分有限,目测也就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量,果然像是一辆厢式货车的车厢!
费渡一愣,若有所思地伸手蹭了蹭下巴,同时抬头看了一眼骆闻舟,骆闻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心微拧——之前绑匪拍的镜头,一直在很近的地方围着周怀瑾打转,很小心地避开了一切可能显示他们所处环境的线索,包括周怀瑾挨打的那一段。
直到他们刚刚推断出绑匪可能在一辆卡车车厢里,对方才给了这么一个镜头
到底是这通广大的绑匪在周家装了窃听设备,还是这屋里有人在和他们实时联系?
骆闻舟对旁边人小声说:“把这屋里所有人——包括他们家进进出出的厨师保姆园丁都控制住,快点!”
录像里的周怀瑾比方才更狼狈了些,被人泼了满头满脸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汤,再有气质也英俊不起来了。他仿佛已经被教训老实了,这回没用别人废话,盯着屏幕的方向,平铺直叙地念起了绑匪的信:“你们知道承认就好,我现在问你们第二个问题,老规矩,十分钟。周峻茂这个著名企业家、‘慈善家’为什么这么热心公益?他名下三个公益基金,是作秀用的还是洗钱用的?周峻茂——周大龙,真当自己改了名就是贵族,没人知道你那张皮下是个什么玩意啦?”
充满恶意的视频戛然而止,倒计时牌应声而出。
整个周宅气氛陡然紧张,连同家政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都被单独隔离。
与此同时,网警最终锁定了视频传送者,正在“亨达集团”总部的郎乔同一时间收到信息,她只看了一眼,直接从兜里摸出一副手铐铐住了正在和他们扯皮的负责人:“他们脱不了干系,搜!”
十分钟,极短又极长,现实中人的两条腿只能跑几层楼,网上的消息却已经能绕着地球转无数圈。
一时间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爆炸似的涌现出来,有人信誓旦旦地出来说周峻茂过去的曾用名就是周大龙,还贴了照片,底下附上了周峻茂出国投亲,跟着远房家跑腿打工,赚到第一桶金后合作创业的全过程。最后尤其好奇了一下周氏集团另一位创始人为什么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