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面就正大光明地看起来。
周宴京中途转头看了她一眼。
孟丹枝一挺胸,看一下怎么了。
等周宴京从衣架上随手抽一条领带出来,她回过神来:“宴京哥,我帮你吧。”
她如此主动,周宴京没拒绝。
“这么好?”
“不要?那算了。”
“求之不得。”
孟丹枝接过领带,上回其实动手过,但那时是真的打领带,这回是另有目的。
她这才发现领带是她前两天拿回来的。
这条其实刺绣范围并不大,但却最明目张胆,因为绣了他的简笔小人,脱离严谨气质,变得有些可爱。
她绕过他脖颈,回到身前。
最后一步收紧时,孟丹枝的眼神瞄着他的喉结,装作不经意却准确地用手指摸了一下。
面前男人无动于衷。
没反应?不是点吗?
孟丹枝还以为自己动手太轻,转而用指甲尖轻刮,还没等她去判断,手和领带一起被抓住。
“你想做什么?”周宴京问。
“……没啊。”孟丹枝装糊涂:“怎么了?”
周宴京和她对视:“枝枝,你变大胆了。”
孟丹枝抽回自己的手:“哪有,明明是你胡思乱想,上班前还想入非非。”
周宴京:“晚上再说。”
孟丹枝心口一跳,怀疑他是说真的。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她转移话题:“你要带把伞,我可不会给你送伞。”
周宴京听笑了。
她要是能来送伞,可能雪都会停。
-
公寓里最终只剩下孟丹枝一人。
她最近的工作上又将完成嫁衣的刺绣加入其中,要不然,给周宴京的生日礼物偷工减料吧?
好像太不是人了一点。
他每年都会给她准备礼物,就算是在国外也没有停过,孟丹枝已经习以为常。
她翻了翻一九年之后的礼物。
好像从那时起,这些礼物就赋予了一层其他的独特深意,和以前的区别开来。
下午,孟丹枝去了[惊枝]。
因为是第一场雪,出来的情侣比较多,三三两两地在巷子里拍照,往常幽静的青巷里热闹非凡。
中途,有人就进了店外走廊休息。
孟丹枝一进巷口,被大家看了个正着,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赶上这么多人在这里。
现在掉头走有失形象。
“孟学姐。”有人惊呼:“你终于想起你的旗袍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