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同样小的白瑾哭的撕心裂肺下,狠心转头,跟着那个散修,也是他才拜的师父,一起外出游历修行。
一直到去年才回来。
近期还和白家那姑娘定亲了,白家好像人人都很满意,昭告的满城皆知。
婚期都没定啥时候呢,白砚生就见谁和谁说一定要抽时间参加他女儿和半个儿子的婚礼。
这次玄门大会更甚,每天带着这青年,逢人就说好事将近,一定要赏脸来喝杯喜酒。
那青年就腼腆的笑着,跟着说恭候大驾。
看起来是很沉稳的性格。
他现在第一个站出来,三尘道长也有些意外。
只有白砚生看着他,眼中是悲切的心疼。
闻空歌站出来,确实是阻止自观道长给华鹊年刻魂的。
但他阻止的原因不是和大部分一样的不愿不信,而是……
“先给我来吧。”
他笔挺的站在自观道长的面前。
“既然华前辈的刻魂不是必需的,那就先给我来吧。外面的冤魂出来的越来越多,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纠结着等着说服谁。我相信您,我愿意留下,我愿意刻魂。先给我来吧前辈,我想先出去,争取时间,多杀一个便多一份成功的可能。”
他言辞恳切又坚定无畏,自观道长,便顺从他意,率先给他刻魂。
刻魂的速度其实非常快,也没什么疼痛或者被约束之感。
结束后闻空歌对着自观师叔道谢,转身便退了出去,人群看着他,都看着他。
白砚生喊住他,问他真的考虑好要出去了吗?
他们现在能在这里交谈争吵,是因为在这里布置了一块更小的结界,能容纳所有人,阻止冤魂进来。
因为没那么大,可以兼顾,闻空歌出去后,也可以立马修复,不让冤魂进来。
闻空歌冲着白砚生点头,还是那副腼腆的笑,他说:“白瑾胆子小,我得守住这些,不能吓到她。”
转身走出结界,没有一丝或犹豫或胆怯,只有坚定的决绝。
白砚生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说未来女婿都这么积极了,他总不能回去后被女儿看扁,接着走到了自观道长的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哪里还有出去的可能。
但当这个意识终于清晰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出现在脑海里,在白家众人全部站在自观道长前面后,有越来越多的人也站了出来。
他们都是修行者,怎会看不出局面,怎会不知道,何为死局,只是人的本能是求生而非求死。
他们总要试试看,万一能出去呢?
但又有谁没个家人,和惦念的人,他们也怕鬼,他们更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死亡已经注定,那就没理由白死,更不允许功亏一篑。
生前不管死后事。
刻魂便刻魂吧。
越来越多的人站到自观道长面前,越来越多的人出去到外面。
很快,整个结界里,就只剩自观道长和他选出来的八个下到地下之人,以及五个,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站出来决定要刻魂的人。
对于这五个人,自观道长他们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也没有强迫这些非刻不可。
若真要强迫,一开始就不用说服,他包括他留下的这几人,控制住山上所有人都不是问题。
他们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便开始说着,他们镇压下面那么多冤魂的计划。
“自观师叔说有办法,让我们不先受到冲击溃散的,送入阵眼,代替谢即白,形成新的镇压之势。”
“但谁知道,这方法,是以牺牲他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