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心会亏了我,委屈了我,不愿意冬冬给我为难,甚至,不高兴你爸妈看轻我,不待见我。”
简明含混咕哝一句:“谁爱你了。”身体轻扭,想挣开凌励。
凌励将人箍在怀里,不给乱动,垂头,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他的唇感受到她鲜活细腻的一瞬,怎禁得住不情生意动?于是又一吻,留在她的脸颊上,爱不释口,高挺的鼻梁摩挲轻蹭她面孔,渐浙,她颊上肌肤火热,娇得似滴出水来。凌励喘息沉重,恨不能将怀里可人儿吮进嘴里吞下肚去,将简明转个身,他一双巨灵之掌,揉着简明腰背软软的衣料,将人揉到脚尖踮起,悬空着依附在他怀里密密贴紧,吻,依依温存,无限怜惜,落在简明的眉梢眼角,他与她鼻息相绕,不依不绕,“真不爱我?嗯?”
简明不语。
凌励的唇,蜻蜒点水样,碰碰简明的,催逼着:“嗯?真不爱?”
简明浑身无力,似再也撑不住自己,虚虚抵在凌励胸口的胳膊求救般,绕到凌励的颈上。
凌励的唇再一次碰触简明,像试冰激凌的甜美那样,用舌尖试这姑娘双唇的娇嫩。不过,有些事情不好乱试,凌励察觉到,怀里柔软的胴体微颤,喉中细若蚁呜,嘤咛出声,心深处,似有某根弦啪的一声,断了,耳边都是弦断后的嗡嗡余震。凌励理性崩溃,把简明推到墙上压紧,咬她的唇……不知他碰到了什么,脚底下电光闪歌声亮,“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凌励和简明吓得不轻,快速分开,一起蹲下,企图搞定那只被无意间触动开关的电动大毛毛虫,慌慌张张头撞到头,乱糟糟,总算把那只煞风景的玩具弄没声。
床上的冬冬还是被吵到,翻个身,模模糊糊的梦话:“米妮,高飞”…”
简明过去看看,孩子睡得挺沉,刚松口气,又被凌励拖住,是啊,都还没细细体会,怎么好算完?
简明脸上红晕未褪,眸子里水色迷蒙,凌励心猿意马,俯身,对着简明的樱唇意欲深吻……有一阵贼亮堂的手机铃声从床头柜上炸起。简明受惊,扭身要逃。凌励抓起放在床头的自己的手机,不放简明,人护在怀里,压低声音,极糟糕的语气,“谁?”
米医生,“12床血糖太高,我怕会酸中毒啊,凌副……”
完喽,今晚是死活亲不成了,凌励非常无奈,“我马上过来。”没力,握着手机,拥住简明不舍的动地方。结果,简明噗嗤笑出声,这多灾多难的地下活动啊。凌励跟笑惨了的姑娘央求:“明晚见面好不好?”
简明又柔又带点嗲的,“不行啦,明晚有工作带回来做。”
凌励难受,“后天昵?”
“那些工作不可能很快做完的。”
”周末!”
“别急嘛,”简明从凌励怀里挣出来,“你的事要紧,我送你出去。”
凌励不能再拖,赶着去科里救命。这回简明痛快地拿钥匙开门,送凌励出去。客厅遇到刚刚吵到日月无光、鬼哭狼嚎的一对男女,正要去厨房煮东西吃,见凌励,皆吃惊,瞅着简明的目光似乎在说,原来你也会带男人回来啊?凌励不客气,以户主的架势,“下次不要这么晚吵架,影响小朋友休息。”那耳朵上扎好几个洞的女房东给凌励个白眼。凌励是没工夫发作,出门等电梯的空儿,跟简明说:“这里环境对冬冬没好处,得尽早搬家,到我那儿去住吧?”
简明侧面回应:“周末我会去看房子。”
凌励也没办法在这个时间细说,觉得可以先搞定最基本的,“冬冬会接受我的,你认为呢?”
简明顿了顿,“我曾经问过冬冬,自闭那段时间,他都想些什么。冬冬说,他就是觉得,那样和苏曼在一起的日子,到不了头似的,很长很长很长,特别害怕。”吸口气,简明与凌励对视,“我很怕冬冬再受到伤害,也不想你为难、委屈,所以,慢慢来吧,尽量,让冬冬认为,你是因为他,才喜欢他的妈妈,而不是因为他的妈妈,才去刻意讨好他。”
凌励想:这,算是简明答应他了吧?总算答应了,正出神,简明凑近,抓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在他唇角暖暖地,淡淡地,轻轻一吻,“电梯来了,快回医院吧。”
“让一对应该陷入热恋期的男女见不成面,残忍了点吧?”凌励跟简明如此表达他的不满,早上边做家务,边在电话里跟简明据理力争,“你居然让冬冬周末去学素描?喂,星期天呀,你不是应该创造点条件让我们爷俩培养一下感情吗?”
简明声音里含着笑意,“约晚饭吧。’
“晚饭之前呢?”凌励说,“周日之前冬冬和妈妈的行程都排得密密麻麻,没有时间,那周日晚饭之前呢?冬冬学画,我能不能先和冬冬的妈妈培养一下感情?”
凌励的抱怨让简明有反弹,“也不是只有我忙吧,这几天你闲着了吗?”
凌励确定,“起码我现在闲着呢,告诉我你现在干吗呢?”不等简明给答复,先警告,“别再拿你的工作来搪塞我。’
“这么简单粗暴?”简明难得,有调皮,有爱娇,小声,甜蜜,“嗯……看样子想我了。’
凌励蹲着拿抹布擦地,嘴角咧出个很大的笑容,“这不废话,好像你不想我似的。”
简明故意的,“我是没想,你知道我忙嘛,周日之前的行程排得密密麻麻。”
“啧啧,真是嘴硬。”门铃响,凌励抹布丢水桶里去开门,门开处,他眼前立着简明,穿着件白色缀小白花雪纺薄棉布拼接设计的连衣裙,袅袅婷婷,烟姿玉立,黑发披着,妆容清雅,飘逸空灵得几乎不似人间颜色。凌励嘴巴微张,哇,哇,哇,女为悦己者容,为他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