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那边受不了他的聒噪,直接切断了联系。
冰冷的风吹过归来的脸,他委屈了那么两秒,哼哧哼哧又打起了他的洞。
骆寻那边挂了电话后就立马去找了瞿白。
瞿白和林文觉刚见完池潇和程九出来。
虽然连续熬了几天,但此刻林文觉红光满面,十分激动。
瞿白的出现,让池潇和程九彻底崩溃了,但让他比较诧异的是,程九的崩溃程度竟然还要比池潇严重一点。
主要表现在,得知瞿白这些年的情况,他十分形象地在拘留室上演了一出发疯大戏。
反观池潇,当她看到瞿白出现的那一刻,眼里的震动并不比程九少,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她放声大笑,直到笑出眼泪才说:“原来是这样,瞿白,从始至终,所有人都在你的局里,我们都是你的棋子,你的戏演的可真好啊!”
瞿白沉眸看着她:“很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别急,我会尽我所能,把大家都救出去,是你不信我。”
池潇看着他,她的脸色很复杂,愤恨,隐忍,委屈,到后来甚至带着几分解脱。
“可是你最先救的,为什么非要是迟夏!”
瞿白看着她:“她是我最想救的人,至于你们,只是顺手,你们想留在那个地方,那我满足你们,也省了我的事。”
这是不难想到的答案,但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嫉妒的那个人总是被偏爱,池潇依旧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我不服气!”她咬牙切齿:“瞿白,我不服气,她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你错了。”
瞿白缓缓开口:“她承受的是你们没有承受过的,如果非要比较,你们只是在牢笼外看戏的看客,而她是承受痛苦的主角,只是她应该那样做吗,只是她是被选择的吗,我告诉你,不是,只是她去了,你们才能免受那样的恐惧和折磨。”
“她是替你们去的,你们却觉得那是她的殊荣。”瞿白又说。
眼泪混合着池潇低低地笑,她垂头看着手腕间的手铐:“你有那么一刻,想过同流合污吗?”
“想过。”
“什么时候?”
“她还没有成为我家人的时候。”
池潇目光震动,她抬起头,满面都是泪水:“所以之后的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我们一样,是吗?”
“是。”
“你的记忆什么时候恢复的?”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依旧不相信从别人口中说出来。
瞿白说:“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