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店铺田庄,哪一样是省心的。
有人肯接手,她刚好松一口气,抽空巡视盐庄。
她的陪嫁里面,重头是三家盐庄。
三家盐庄,每家价值10万两,年收入8000两。
花父是个有魄力的商人,做生意,讲究低买高卖。
趁侯府没落,及时买进。
嫁女进陆府,陪嫁30万,是场豪赌。
赌赢了,侯府东山再起,自己是堂堂侯府老丈人,背靠大树好乘凉。
赌输了,陆府抄家,30万打水漂,再折进去一个女儿。
过去几年,盐庄的盈利都用在了补贴侯府亏空。
对于这些钱,花舒不在意,因为侯府娶她,本来就是为了她的钱。
但如今,侯府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她也就无需再倒贴了。
她的嫁妆,只属于她自己。
花舒巡完店,带着一蓑烟雨,来到上京最出名的会仙楼。
来这里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
花舒是这里的常客。
小二见到花舒,轻车熟路地将她引到二楼雅间。
关上门,谄媚地低声道:“夫人,隔壁这桌,是今天的贵客。”
“有劳,按照老规矩上菜吧。”花舒摘下帷帽,一蓑接过挂在立挂上。
烟雨递给小二一袋钱,小二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雅间的窗户推到最大。
三人合力将桌子挪了挪,紧靠墙壁。
不小会儿,小二默默地上了一桌菜。
一蓑烟雨最为高兴,雅间有最低消费,菜吃不完。每每此时,主子都让她们坐下,一起敞开了吃。
花舒背贴墙坐,一边吃一边默默留意隔壁包间的动静。
这是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店小二推荐达官贵人那桌,她光明正大偷听,收集朝廷信息。
过去她偷听是为了洞悉时局,为侯府分忧,后来则是发现,其中能分析出不少对经商有用的信息。
隔壁桌此时酒过三巡,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嗓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
酒店的墙壁薄,花舒贴着墙,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