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界,张之维正被一群人围着,气氛剑拔弩张。“张之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难道不怕报应吗?”“张之维,枉你修道百年,身为道门弟子,难道连祖宗都不认了吗?”“张之维,你这样做便不怕挑起东西方神界的战争吗?你口口声声为了苍生,如今所作所为,可是在为苍生?”。。。。一群人群情激愤地怒骂着,而张之维则一脸事不关己表情,嘲弄地注视着几人。其中缘由还要从当日圣别说起。当日在下界“天国”,清灵与淮易为了脱困,召来赑风,以劫化道,破开了结界。本来这些上界地仙神对于人间这些小辈也不甚关注,只是安排了人间的使者将其扣押起来便是。但谁又能想到,那个小小的道童竟是天上王灵官转世。以他前世修为,今世只要渡劫证道,定会引得天地大道共振,便会被天上仙神发掘。但之前,几次渡劫,皆有张之维在旁为其护道,天上那些仙神即便注意到,却也发现不了。但奈何此次却是事急从权,这才被天上这帮凡心未了的仙神所察觉。原本在这些仙神看来,王灵官已死,如今只有人间的清灵,即便恢复前世记忆,但以他如今的实力,却也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但毕竟在人间吃了亏,对于他们来说,作为神的威严遭到了挑衅,如果不对其进行惩戒,日后谁还会对神有所敬畏,谁还会对其供奉。冤有头债有主,于是那些西方仙神,便派遣神使,欲对其出手惩戒,也是对这些凡人的震慑。而就在两名神使准备以献祭的方式降世之际,张之维却是一脚将西方神界神殿的大门踹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两名准备下界的神使正坐于阵中,一切皆已就绪,但就在最后关头,却是被眼前之人打断,随即二人便怒斥张之维道:“你是哪里来的?怎敢擅闯我西方神界?”张之维笑道:“你们掠走我弟子师侄,如今吃了亏,却又想下界找我那乖徒贤侄的麻烦,还好意思问我干嘛,这副嘴脸还真是那个啊。要不说养牲像主呢,你们的那些所谓的信徒,当真是和你们一样一样的。”二人听后,脸色一变,声音之中带着些许颤音道:“你就是东方的张之维?你究竟想做什么?周围可都是神圣骑士,你别乱来。”张之维神秘一笑道:“你们猜。”说完便将大门顺手一关,之后便听到神殿之中传来了密集的巴掌声和哀嚎声。门外,天使长听说有人擅闯神殿,立刻便带着一众兵甲赶了过来。看到值守的士兵早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瞬间怒发冲冠。叫嚣着要将那人抓住,并且施以酷刑。于是将其中一名被打晕的士兵弄醒,询问了来人样貌。天使长听后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张之维来找场子了。于是一伸手,将一众准备冲进去抓人的士兵拦了下来,皱着眉头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却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晌,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接着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张之维神情自若地走了出来。看到四周手持长矛的兵甲,如临大敌地戒备着。张之维却是仿佛没看见似的,脚下不停地向外走去。天使长看着张之维那副模样,一咬牙,恶狠狠地冲着张之维道:“张之维,你究竟要做什么?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张之维停下脚步,回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怎么奴役你们的信徒和子民,我管不着。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不管你们在西方如何折腾,别把手伸向我华夏之地,更不要对我华夏子民有任何不轨之心。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西方留脸面。”说完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之后,张之维的道场便被一众仙神围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对张之维口诛笔伐起来。张之维看着眼前这群人,突然笑出了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响彻整片天地。众人顿时默不作声,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不知这张之维又抽什么风。张之维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对众人说道:“可笑,当真是可笑。诸位什么时候加入了西方阵营了?哦,我知道了,诸位这是收了好处了吧?我猜,这是西方答应给诸位分一点愿力了吧?不然你们怎能如此不遗余力不是?”众人似是被张之维说中一般,顿时气急败坏道:“你莫要胡说,我等只是看不惯你如此霸道。我东方与西方想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行径,便是破坏了这数千年来的平衡。如果双方因你挑起争端,便不怕下界生灵涂炭吗?”张之维不屑道:“可笑,我人间与天界何干?天界即使发生争端,人间怎会被牵连?难道诸位是想祸乱人间不成?”一名中年模样仙神站了出来,一脸正气道:““放屁!”他愤怒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我等身为天仙,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贪恋人间的荣华富贵呢?如今这人间没了信仰,道德崩坏,秩序混乱,这都是这些凡人自己造成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出于对苍生的怜悯之心,想要为他们指引一条明路罢了。而你作为天师的亲传弟子,却如此离经叛道,难道就不怕遭到祖宗的责罚吗?””,!张之维咧着嘴,看傻子似的看着眼前之人,半晌,这才好气道:“说得好!真的说得太好了!这一番话简直将一个断脊之犬的虚伪和惺惺作态展现得淋漓尽致!那种假仁假义、装模作样的姿态仿佛跃然眼前。实在是太妙了。”而此时的张之维,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嘲讽之意。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鼓起掌来,掌声清脆响亮,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每一下鼓掌都像是在抽打对方的脸,让那个断脊之犬感受到无尽的羞辱和愤怒。那人被张之维的一番话顿时怼的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张黑脸顿时涨得通红。接着又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款款一礼:“道长有礼了,小女子有一言相劝。”那女子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令人心旷神怡。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接着说道:“道长如今已得道成仙,位列仙班。按照常理来说,您应该已经超脱尘世,不再属于凡间。然而,您却仍然口口声声说着‘我人间’,似乎对尘世还有着牵挂。小女子认为,既然您已经成仙,就应该放下尘世的一切。毕竟,仙界才是您真正的归宿。如果您一直念念不忘尘世,可能会影响您在仙界的地位和声誉。小女子此言不过是担心道长初登天界,与众道友伤了和气。来日方长,道长可莫要误了自己。”“我观姑娘资质平平,不知姑娘是如何上的了这天界的。看姑娘穿着,上界已有些年月了。可以姑娘如今的修为,便是比起我那淮易徒儿也不如,想要破开天门也是万难。敢问姑娘是使了和手段上天的,我也教教我那弟子。莫不是姑娘的手段我那弟子学不得?哦,贫道懂了,是我孟浪了。”那女子顿时被说得气结,转头撒娇似的看向身旁的一名魁梧男子,那般娇羞的模样,可谓我见犹怜。那男子见状,一步上前,怒目圆睁地吼道:“张之维,你休要血口喷人!仙子好心教你,你却出言不逊,你龙虎山便是如此门风不成?你度化一只未开化的畜生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庇护不尊天理私自下凡的灵官,还助其渡劫。这天条道理,你便也不放在眼里了?”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山谷,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我那乖巧的淮易徒儿到了你嘴里成了不开化的畜生,我那温良的贤侄清灵却也成了不尊天理。好好好,既然如此,旁的,贫道也无心理会了。今日定要与你分个高下,为我那徒儿讨个公道。”张之维沉眉冷声道。那人见张之维瞬间变脸,顿时便软了下来,支支吾吾道:“谁要与你动手,我只是为仙子打抱不平罢了。与你这等只知动武之人理论,是在有失体面。”说完便后退几步,隐于人群之中。张之维冷眼看着几人,不耐烦道:“你们未得我准允,便擅闯我道场,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也罢,来来来,谁要不服,动手便是,生死有命,何况你等乃是仙神,轻易也死不掉。谁先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和张之维动手。张之维见众人不动,随后继续道:“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自誉仙人,却行着妖魔之事。说我人间没了信仰,礼崩乐坏?可笑,我人间的信仰能你们这帮尸位素餐之人理解的吗?况且你们哪一个不是从人间飞升的,如今登了天,便看不起了凡人,是谁给你们的优越感觉?”张之维顿了一下,扫视众人一眼,众人却无一人敢与其对视,皆纷纷低下头,张之维继续道:“能被世人敬仰者,那必定是拥有大功大德之人。而你们这些人呢?整天就知道好逸恶劳,只想着不劳而获。这样的人,怎么敢妄称自己是神明?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你们这种只会享受的人了,所以你们把目标转向了西方,甘愿当他们的马前卒,对他们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说你们是断脊之犬都算是夸奖你们了,因为狗至少还知道忠诚两个字。而你们呢?完全就是见风使舵、毫无原则底线的人。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跋扈,难道真以为贫道好欺负不成?”众人虽然被张之维毫不留情地痛斥,脸上感到火辣辣的,十分尴尬,但鉴于他强大的实力和威望,没有人敢轻易反驳或表达不满,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诅咒他。然而,张之维看到这些人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他也失去了耐心,不再浪费时间与他们争论。他直截了当地威胁道:"三息之内,滚出我道场,不然,死。"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和尊严,纷纷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深怕自己稍有迟疑,就会成为张之维手下的亡魂。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人们争先恐后地逃跑,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不消片刻,张之维的道场之中再次恢复宁静。张之维却是不曾离去,而是抬头看向道场之外的星空,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朗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闪闪,派一些不入流的虾兵蟹将前来打前站,也不嫌丢人?”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个道场,甚至传到了道场之外的星空之中。随着张之维的话音落下,一道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这道身影高大威猛,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但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他的出现,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压抑起来。“不愧是张之维,竟然能够察觉到我的到来。”那道身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张之维冷冷地看着那道身影,不屑地道:“藏头露尾之辈,有何资格与我对话?”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轻蔑,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那道身影并没有被张之维的话语激怒,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张之维,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说着,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张之维感受到那股气息,神色不变。他淡淡地说道:“哼!就凭你?有胆便不要藏头露尾,可敢来我道场走一遭?”说完,他双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那道身影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道:“张之维,我看你还能蹦跶多久。”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张之维望着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跳梁小丑。”:()重生张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