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单手拧开盖子,面无表情道:“床上去。”
温瓷咬着牙,将它拿了出来,搁在桌上。
下一秒,男人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宛如肆虐一般,大口地侵吞着她的全部。
“我谁也没…”
温瓷蓦然滞住脚步,胸口起伏不定,心脏颤栗着。
“傅司白!”
傅司白呼吸滞重,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正如当年她不曾回头的一走了之。
“傅司白,你不要太过…”
男人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张开手掌,“小口红”锁在了钥匙扣上,正挂在他修长的无名指上。
温瓷想着他决绝的手段,是真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赶走,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别无选择。
他只想折辱她。
温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他这样强势地拥有过了,只有傅司白才会这样吻她,只有傅司白才有这样滚烫的呼吸。
“你还敢提当年!”
“司白,你把东西还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招你讨厌了。”
傅司白愤恨地看着她:“我不管你当初有没有苦衷,不管你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欺骗就是欺骗。我为你放弃一切,住出租屋送外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只想和你有一个看得见的未来,是你背弃了我。”
傅司白稍稍松了力道,将她拉近了自己:“你知道疼了,你知道当初你说和我接吻了要去漱口的话,老子心里有多疼,你知道你一走了之,老子又疼了多少年。”
“第三个选择,回到我身边。”
温瓷连忙住嘴,良久,低低道:“求你了,司白…”
“又求我。”他摇着头,荒唐地笑着,“当初你就是这样求我和你在一起,温瓷,贱不贱呐。”
他恶魔般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流淌:“想我什么?”
温瓷伸手去夺,傅司白敏捷地收阖手掌,将“小口红”攥在掌心,没让她够到。
“好,我答应你。”
温瓷骗了他很多次,傅司白的忍耐大概已经抵达极限了,她咬了咬牙,唇边艰难地溢出一个字:“你。”
“傅司白,我还有爸爸妈妈,我肯定是要回来陪着他们的。但你放心,我拿回东西…以后都避着你,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好吗。”
“记得。”温瓷颤声道,“如果我回来,你会让我求死不能…”
“司白,我别无选择,但有苦衷,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谢谢。”
她其实不想哭的,但傅司白这番话还是刺到她心窝里。
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需要任何解释,不管她有没有苦衷,她终究都是骗了他。
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选择,无论是离开家人、远走他乡,还是看着父亲再一次失去事业,她都…做不到!
男人的脸藏在浓郁的夜色里,什么都看不见。
温瓷推开他,转身便要走。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低低唤着:“司白,还给我吧。”
是,她又哭,好像知道这一招总是对他有用似的。
黑暗里,傅司白看不清她的眼泪,但能听到她每一次颤栗的呼吸,像无孔不入的风,刀子般刮在他心上。
“那你还敢出现,算准了我舍不得对你动手,所以有恃无恐?你以为老子跟你开玩笑?”
这就是所谓的求死不能。
傅司白说过,骗他,欺负他…永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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