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济方面的原因,让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省下一些费用。
这是温瓷能看到的地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过得有多拮据。
她太明白那种忽然间从优渥的生活坠入困顿的难堪的不适了,因为她自己就曾真实地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
但他真的可以不用忍受这些,他拥有最好的生活。
现在却每天这么累,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哑了。
傅司白单手撑着阳台,看着远处大片的火烧云,夕阳暮沉,凉风夹着秋意席卷大地。
“难受了吧。”他云淡风轻道,“说了还没布置好,不听话非要来”
“傅司白,你这人真是…”
温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搁这儿满心难过、心疼他,他倒跟没事人似的。
“傅司白,你就半点不能让别人对你好,你不配。”
傅司白单手倚在阳台边,淡笑了一下,和她分享入住感受:“刚搬进来那两天,的确不习惯,失眠睡不着。但最近太累了,倒头就睡,才知道什么失眠,都是富贵病养出来的。人累到一定程度,站着都能睡着。”
温瓷走到他身边,认真地望着身边少年。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张扬不羁的少年,漆黑深邃的眸底…更多了一份沉重和洗练。
温瓷真的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挽着他的手,“我们男朋友还有什么感触,都跟我讲讲。”
“最大的感触就是…人真他妈不能没钱,没钱就就没有体面。”
“是呢。”
傅司白单手揽住她:“所以温瓷,我原谅你了。”
“你原谅我什么啊?”
“原谅你以前对我所有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他现在…是真的懂得她以前的生活了。
温瓷甩开他:“不需要你原谅,谢谢!”
“我就要原谅。”
“不需要!”
“就要。”
温瓷忍着笑,骂了声:“幼稚鬼!”
傅司白拉着她进了屋:“说真的,你要不要睡睡我的床?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温瓷浅浅地坐在边缘,试了试:“还行,我家的床比这硬。”
“是吗?”
“对呀,所以能适应这硬度。”
傅司白看着她,嘴角再度泛起暧昧的笑意:“它的,还是我的?”
小姑娘脸一红,转身要走,傅司白将她拉回来,抵在了床边…
“能适应,那就不客气了。”
隐忍的爱慕,如决堤的海潮,倾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