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她给傅司白打了几个电话,傅司白都没有接听到,段飞扬说他在鬼火音乐社,温瓷找了过去,却也只有莫染和林羽他们几人,不见这男人的影子。
“你们今天见到傅司白了吗?电话也不接…”
本来温瓷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想莫染和林羽俩人同时道——
“在篮球馆打球。”
“图书馆看书呢。”
这话一说出来,温瓷便起了疑:“到底是在篮球馆,还是图书馆?”
莫染和林羽相互嫌弃地对视了一眼,知道再瞒不过去了,只能对温瓷道:“他在老船长酒吧。”
“在酒吧就在酒吧咯。”温瓷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骗我呀。”
林羽支支吾吾道:“不是…没有骗,就…不知道怎么说。”
他越是这样,温瓷心下越是疑窦丛生:“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
“在跟女生玩?”
“你别胡思乱想了。”
这俩人的反应,温瓷当然会起疑心,本来不打算去老船长酒吧,他爱玩边玩,本来这位爷就是个喜欢玩的。
但走在路上,想着莫染和林羽这俩人,什么时候替傅司白遮掩过,他做事向来坦荡,不管做了什么都会对她实话实说,即便是“劈叉”都不会隐瞒。
不需要朋友替他打掩护。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温瓷索性便打车去了老船长酒吧,一探究竟。
这地下酒吧以年轻人居多,今天不是周末休息日,但酒吧还是爆满了,客流量明显比往日更多些。
温瓷刚走进地下酒吧狭长的通道,便听到了男人独特的嗓音,正在唱着一首优美的流行小调。
循着歌声,温瓷来到了酒吧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上,音乐台前,少年穿着oversize的涂鸦黑t恤,肩膀极有挺阔感,街头风的工装裤勾勒着他的大长腿,脚上是一双高帮运动鞋,少年气十足。
台下的观众们也跟随着他的旋律,扭动着身体,沉浸在他极具感染力的音乐世界里。
温瓷本以为只是即兴的演出,便找了个角落阴影的位置,点了一杯柠檬水,等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除了间隙的短暂休息之外,他几乎一直在台上演出。
同时温瓷也注意到,台前的立柱小桌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时不时会有客人往里面放钱,十块二十,大方的也有给红票的…
这是…商演?
不,不是商演,这不是演出,这就是酒吧驻唱。
这时候,手机呜呜地震动了一下,莫染发来一条信息——
染。:“他和爷爷闹翻了,应该是净身出户。”
温瓷:“只是暂时的吧?”
染。:“但这男人倔强的性子,说不好,老爷子也想得开,反正傅家又不是后继无人。”
温瓷想到当初萧雅大着肚子来找她的事情。
所以、所以不是没有代价,她曾说过宁可他不是傅司白,所以他就真的…
不是傅司白了。
听着少年温柔的嗓音,温瓷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在他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离开了老船长酒吧。
温瓷:“我去过老船长酒吧的事,不要告诉傅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