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的心脏怦怦直跳。
鼻息间灌满了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薄荷气息,强烈而独特,瞬间驱逐了周围异性身上令人不适的汗味。
就像猫咪一样,只有在他熟悉的味道包裹的区域里,才是她的舒适区。
而就在电梯抵达一楼之后,电梯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十秒、二十秒…燥热的男孩们已经明显不耐烦了——
“怎么回事啊?”
“热死了,怎么还不开门?”
“出故障了?”
“艹,比赛都要开始了啊!”
“有没有后勤维修电话,快打一个啊。”
……
有男孩急吼吼地拨通了后勤维修部的电话,对方告知电梯出了一点小故障,让他们耐心等候,已经有工人赶过来了。
“别急别急,马上就好了,大家忍耐一下吧。”队长模样的人开口了,“越急越热。”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电梯厢里,的确不好受,初夏的气温也不低,温瓷额间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有人挤了傅司白一下,他一整个撞到了女孩身上。
她被挤得差点磕着墙,幸而他提前伸手垫住了她的背。
少年回头懒散地警告:“看着些。”
男孩认出了那一头张扬的奶奶灰,知道面前的人是傅司白,讪讪地抱歉。
就在这时,电梯顶端的灯闪烁了几下,灭了。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艹!”
“要不要这样啊!”
“d,什么情况!”
……
黑暗中,傅司白明显感觉到,有一双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袖子。
他感觉到了面前女孩未曾宣之于口的紧张和无措。
傅司白任由她攥着袖子,和她贴得更近了些,一整个将她圈入了怀里。
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织着,似乎只有在这样绝对黑暗的环境,才是绝对的安全。
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流音,细细地唤了声:“傅司白。”
“嗯?”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很好,卜卜呢?”
少女的呼吸都快颤抖了,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我也…我也很好。”
“那就行。”
傅司白贴着她的脸,极力忍耐着想在黑暗中抱她、吻她的冲动,淡淡道,“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