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每天都在盼着你醒过来。”温瓷喉咙里冒着酸楚,都要哽咽了,却还是强忍着,“我还怕你要是永远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温叶良看着门边默默垂泪的舒曼清,也有些感慨地红了眼睛:“曼清,这两年辛苦你了,辛苦你照顾卜卜,照顾我…你放心,以后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辛苦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不都是一家人吗,我是温瓷的妈妈,我还需要你来谢我?”
温叶良笑了起来:“你这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一天不跟我拌嘴、浑身都不自在是吧。”
“我说的是实话,你别想着醒来就能怎样怎样,好好将息自己的身体,凡事别动怒、别激动,要是再来一次脑出血睡过去,我可不会管你了!”
“我都听你的。”
温瓷听着爸妈这般亲切地拌嘴,也觉得开心极了,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乐美满的家庭时光。
温叶良又问道:“对了,温叶仁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温瓷和舒曼清对视了一眼。
舒曼清走了过来,不动声色道:“你这才刚醒来,不问问我们这几年怎么样,就惦记你那个没良心的弟弟。”
“我不是惦记他。”温叶良冷声道,“我是想知道他有没有遭到报应。”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报应。”温瓷叹了口气,闷闷地说,“他接手了温氏集团的服装生意,虽然生意远比不上以前,但是靠着我们过去打下的名气和客源积累,混得也还算不错。”
温家是以服装生意起家,做年轻人的轻时尚品牌,现在有了相当的市场占有率。
那一次严重的财务危机,温叶良落败,但品牌的底子还在,温叶仁在搞垮了兄长之后,全靠着傅氏集团的扶持,重新接手了公司。
傅氏集团成了背后的实际控股人,而温叶仁,不过是傅家的一条走狗。
舒曼清给温瓷递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谈她小叔叔的事了。
本来温叶良脑出血,就是因为得知了亲生兄弟的背刺一刀,现在他好不容易醒了,想到从前的事,再要是血压上来了…
温瓷也明白,赶紧闭了嘴。
温叶良却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那种人怄气了,他也不再是我的兄弟。”
“爸,你就别说他了,咱们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不管这些事。”
“卜卜,你放心,爸爸会努力,让你过上从前的生活。”
“你别想这些了,好好将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温叶良显然也面露倦色,于是舒曼清扶着他躺了下来:“再睡会儿吧。”
“妈妈,你别让爸爸睡,万一他又一家睡下去怎么办?”温瓷还是心有余悸。
“傻孩子,医生都说没事了。”
温叶良也笑了:“我都睡了这么久,一点也不困,我要好好看着你们,你们谁都别走,陪在我身边。”
“好,我们都陪着你。”
……
下午,不少亲朋好友和过去的商业伙伴听说温叶良醒来了,都纷纷前来探望。
不过医生说他刚刚复苏,不宜见太多人,于是放下了果篮礼盒,只在门口探望,向舒曼清道了慰问和恭喜。
晚上八点,病房外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