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余地,她都不想麻烦傅司白。
不然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地兼职赚钱。
办公室里,傅司白脸色稍稍冷了下来。
他知道,她不想欠他太多,现在尚且还能还清。再多些,她就承受不了了。
傅司白就是要对她好,就是要让她欠他。
他给的越多,她要离开的时候…就会越不舍。
“行了,宝贝,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他嘴角冷冷提了提,“当了我的女人,怎么帮是我的事,给你的你就受着,对我好点就行。”
“好,傅司白,我不多问了,谢谢你帮我爸爸换了病房、请了护工,真的很感激。”温瓷回头看着病房里神情轻松的妈妈,终于妥协了,低低说道,“但下次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请告诉我。”
“是吗,那行,我告诉你,上次《惊鸿》剧组挑选舞配的事,也是我在背后推了一把,才会有第二加试。”
温瓷不可置信道:“是你?”
“嗯,更远些时候,你们学院有贫困生信息造假,也是我找人查出来,举报了,帮你拿到了一个名额。”
她的心脏噗通噗通地挑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还想知道你男朋友帮你做了多少事吗?”
暗恋的那些年,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现在傅司白不想隐瞒了,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让她知道,让她记住他的这份债…
永远还不请。
温瓷沉默良久,对傅司白道:“司白,今晚我来公寓陪你。”
傅司白挂了电话,揉了揉眼角。
严洵走了进来,拿出一张街拍的照片:“您之前让我派人盯着萧雅,前几天,她们…见过第二次面。”
傅司白轻描淡写地扫了眼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的确就是温瓷,她和萧雅站在街头,看起来的确像在商量着什么。
傅司白嘴唇干燥,脸颊苍白,漆黑的眸底拂过一丝冷戾。
“小傅总,这已经很明显了,您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一张照片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傅司白修长的指尖弹开了照片,淡淡道,“如果她们之间真的有事,大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不需要增加见面的额外风险。萧雅去找她,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被拒绝了。”
严洵看明白了这位爷就是不想承认现实,他也接受不了背叛的现实,所以还要找理由为她开脱。
“既然她接近您是有目的的,您又何必为她的父亲做这么多。”
“她家里出事和傅家有关,我只做正确的事。”
“可与您无关,您根本对此一无所知。”严洵说道,“更何况,商界本来就是刀光剑影、弱肉强食,就算她家里破产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实力,怪不了别人,您更是无辜,她凭什么对您下刀子。”
傅司白淡淡扫了他一眼:“严洵,你懂得这么多道理,过好自己的生活了吗?”
“……”
严洵无语。
这位小傅爷呛人,那是真的不留余地。
“我只是觉得…您没必要抱着赎罪的心态,您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没有赎罪。”傅司白把玩着手腕间的旧头绳,“只要她一天还是我女友,我就疼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