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照顾了傅司白一夜,半夜等他稍稍酒醒之后,给他喂了药,又用帕子沾了凉水,降温退烧。
早上十点,傅司白逐渐请醒了过来,脑子不再混沌,也稍稍恢复了体能。
温瓷枕着他的手,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框照入,落在她柔美的脸蛋上,肌肤如玉、白皙无暇。
傅司白隐约间有印象,知道昨天晚上她一直断断续续地照顾着他,没怎么睡好。
他眼底有心疼,伸手摩挲着小姑娘的下颌,就像摸猫猫一样。
温瓷无意识地蹭了蹭男人粗砺的手掌,睁开了眼睛,见他已经醒了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颈子。
“太好了,退烧了!”温瓷松了口气,又将床柜上的处方药包打开,用温水给他送服,“再吃一次应该就会恢复,你的身体抵抗力蛮好的,没事了。”
傅司白一言未发,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
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好像她真的关心他。
温瓷见他盯着自己,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吃药了!看什么呀。”
傅司白就着她的手,一颗一颗地将她掌心的药片舔走,温瓷先自己尝了尝水温,递到他嘴边,喂他吞了下去。
“困吗?”他淡淡问,“昨晚睡了多久?”
“还说,昨晚给你换了几次冰毛巾,睡得断断续续的,困死了。”
“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温瓷站起身,背上了书包:“不了,我得去医院,昨晚妈妈在照顾爸爸,医院很吵的,她肯定也没休息好,现在我得过去顶她的班,让她回家休息会儿。”
傅司白没有阻止,在她出门的时候,给她泡了杯咖啡:“晚上如果没事,过来睡觉。”
“……”
他看出了她的迟疑,冷声道:“你家太冷了,今晚过来睡,我不碰你。”
温瓷嘴角抿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底也盈了笑,看着他。
傅司白看着她温柔的笑,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笑屁。”
温瓷伸手抱了抱傅司白的腰,将脸蛋靠在他心口,用力贴了贴:“司白,谢谢你对我好。”
傅司白的心都要烂了。
只要她待他有一瞬间的真心,就算下一秒她要他的命,都会义无反顾、决然赴死。
装的,也认了。
就这么卑微,就这么贱。
“你爸的病情怎么样?”
“医生说他已经有了苏醒的前兆,但时间说不好,所以我和妈妈就每天给他做康复按摩,希望他早点醒过来。”
“嗯。”
温瓷走了之后,傅司白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联系了助理严洵。
……
下午,温瓷在医院外匆匆吃过了午饭,来到了病房。
却不想,爸爸的病房已经空了。
她懵了,跑出病房时险些腿软摔倒。
舒曼清拎着保温饭盒路过,看到温瓷蹲在走廊边、要哭不哭的样子,赶紧迎上去:“卜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