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温瓷放下了电话,翻身起床,来到窗边。
窗外纷纷扬扬地洒着鹅毛雪,街道路灯下,穿着一身黑衣的傅司白,仿佛与夜色相融,身影颀长而孤独,路灯斜照着他的影子,无限拉长。
温瓷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赶紧从架子上取下羽绒服穿上,还把自己的红围巾也扯了下来挂在颈子上,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匆匆跑下楼去。
“傅司白,你来做什么呀,这么大的雪…”温瓷小跑着来到他身边,踏着小碎步,不住地呵暖着双手,“快回去,好冷哦!”
傅司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子。
温瓷蓦然愣住。
“还疼吗?”
“……”
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间眼睛有点红,喉咙也有些冒酸:“傅司白,你到底…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帮你揉鼻子。”傅司白用冰冷的手指尖,轻轻揉着她的鼻梁,“以后别用那种姿势看手机了,傻不傻。”
“你…你为什么要过来,这么冷…”
“我是你的什么。”
“男朋友。”
“那还问。”
温瓷抿了抿干燥的唇:“快回去吧,好冷哦。”
“行,走了。”
傅司白潇洒地扬了扬手,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温瓷又追了上来,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系在了男人光秃秃的颈子上,缠了两圈,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打了个结实的结:“让你穿这么少。”
傅司白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睫毛下隐约泛着水光。
他喉结滚了滚:“卜卜,你想不想在大雪里接吻?”
温瓷犹豫了几秒,重重点头:“想。”
下一秒,他被她拉入怀中,用力地吻了上来。
温瓷环住了男人结实劲瘦的腰,闭上眼,和他抵死缠绵地亲吻着。
飘零的雪花落在肩头,迅速融化。
……
那一晚之后的寒假,直到过年,俩人都几乎没见面。
年底集团事务繁忙,傅司白几乎每天都在公司。
而温瓷每天既要照顾爸爸、又要照顾手术恢复期的妈妈,后来实在撑不下去,还是决定请护工。
请护工就要支付工资,所以温瓷必须要找一些兼职,赚点钱了。
之前她加了学校就业中心那边一位学姐的微信,过年前夕,正好学姐联系到了她,说这边有一份公司的委托,需要要找一位古典舞专业的女孩,去年会上跳舞。
温瓷担心又遇着上次在迈斯车展上的事情,多留了个心眼,答应之前仔细地向学姐询问了这份工作的具体情况。
学姐也耐心地向她解释:“放心,绝对正规,这是高端年会,集团也是大集团,来的都是知名企业家和公司高管,不会有不体面的事情发生。”
“那太好了。”
“薪酬非常高,大概五位数。”
听到这个数,温瓷微微一惊:“这、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