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温瓷背对着他、躺了下来,“快睡觉!”
傅司白心如刀割,哪里还睡得着,他挪过去推了推她的背:“你是不是缺钱,缺多少我借你。”
“不是!不需要。”
“那你是不想和我睡一个帐篷。”傅司白利落地站起身,“我出去睡。”
温瓷起身一把拉住了他:“傅司白,你有什么毛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谁有病?”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迁就她才好了。
是不是要他死了、她才开心。
温瓷抱着被子,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哑着嗓子说:“现在很晚了,不要闹了,真的好困哦。”
傅司白发现她真是太会反咬一口了,指尖戳了戳她额头,柔声问:“嗯,谁在闹?”
温瓷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的被窝让出一部分来:“你过来盖着被子睡吧。”
傅司白:?
“就…分给你一点,省得你明天感冒了,给我添麻烦。”
别扭地说完这话,她不敢看傅司白的表情,背对着他侧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
傅司白起码愣了一分多钟,太阳穴突突地挑着,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躺了下去。
温瓷回头看了他一眼。
傅司白淡笑:“谢谢你的邀请啊,但还是算了。”
他没有那么强的毅力,能够和她同床共眠、而坐怀不乱。
这无疑是一种酷刑。
“随你。”
温瓷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如此静谧的夜,他望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肩颈,夜光白的肌肤,如天鹅般优美的弧线…
一分一秒的时间,如沙漏般流失着…
他们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温瓷率先醒过来,紧张而防备地朝他望去。
傅司白谨守君子之风,一步也未侵犯她的“领地”,离她远远的,睡在帐篷入口处,似守卫一般。
晨光照耀着他锋利的轮廓,睡颜安静、如玉一般完美无瑕。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地走出了帐篷,去洗手间水槽边用冷水洗了脸。
几分钟后,傅司白也走出了帐篷,稍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帐篷睡得很不舒服,全身骨头咔嚓作响。
段飞扬和林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把他拉倒河边上,八卦地追问昨晚的情况。
昨晚绝大多数同学都睡了,这几个夜猫子还在湖边彻夜谈心,他们是眼睁睁看着傅司白被温瓷拉进帐篷里了。
他们以为这俩人绝对发生了不可言说之事,所以来打听情况。
别说什么都没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傅司白也绝对不可能和这些老sepi分享。
她是他藏在心里最珍贵的美好,不足为外人道。
“昨晚什么都没有。”
“不是吧,你想了这么久的女神,共处一室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傅司白还真不是坐怀不乱,他怎么可能不想,想疯了都…
但他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