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妥协,将手机给她了:“抢什么抢,都挂男人身上了。”
温瓷接过手机,远离了他,不客气地问:“密码手势。”
“w。”
温瓷划开了开屏的密码手势,检查了他的相册。
相册里几乎全是南湘大学的风景建筑照,有河边、花园椅、砖红的艺术大楼、鲁迅雕塑……
果然是没有她的照片。
“你真没拍我啊?”她讪讪还了手机。
“自作多情。”
温瓷撇嘴:“你怎么拍了这么多风景照。”
“老子乐意。”
傅司白不客气地将手机扔进自行车篮里。
他不敢拍她,只能拍她走过、坐过、停留过的地方…拍她眼中所见的风景。
想象她站在画面中,风吹拂她的发梢,她对他笑。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去。
“上课去了。”温瓷转身便走。
傅司白却揪着她的丸子头,将她揪了回来。
“干什么呀!”
他看着她头上这一丝不苟地束缚着小丸子,皱眉道:“这么紧,舒不舒服啊?”
“不管你的事!”
“我给你松松。”他伸手扯她的橡皮筋,“看着就难受。”
“你真的很烦啊傅司白,你别弄我!”温瓷推开了他的手,“跟你很熟吗。”
傅司白知道这小姑娘火气盛,倒也没脾气,贴着她的耳,用气息的嗓音道:“不熟,你还总来贴我?”
“我哪有!”
“昨晚,我没说实话,你差点把我整yi了。”
“……”
看着少年骑车远去的身影,温瓷气愤地跺了跺脚。
一阵风过,一道白衬衣的身影在温瓷的身边停了下来:“温瓷。”
温瓷回头,看到骑着车的许嘉栎正冲她温煦地微笑着。
许嘉栎是温瓷高中的同学,俩人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副班长,成绩也总是竞争关系,家世也不相上下,一个又是学钢琴、另一个学古典舞。
班上还传过很长一段时间俩人的绯闻。
不过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同学友谊和班干合作关系,同学们也没太多料可以扒,流言很快就沉寂了。
尽管如此,俩人cp感一直很足,也都进入了南湘大学的艺术学院。
温瓷这一年因为家里的变故,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和许嘉栎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