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是崇京人,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了,征哥主要出钱,霄回哥算是总设计师,酒单也是他请团队原创的。”
“你还没来的时候,每次出新酒单他就会跑一趟滨阳,亲自尝新品再决定最后酒单的内容。”
调酒师b惊讶,“原来是这样,头一次见,感觉俩人看着性格完全不一样。”
调酒师a笑了笑:“人都挺好,行了,赶紧切你冰去。”
两个调酒师的话题结束,吧台角落的叙旧刚刚开始。
“哎呀……这是喝了多少了?”
季霄回靠在吧台边缘背对着调酒台,双臂环胸,饶有兴趣地品味娄与征此刻的表情:“我现在正在努力克制想把你这样儿拍下来的欲望。”
“如果最后还是没忍住,你见谅。”
娄与征掀起眼皮,眼刀无情。
他才不怕这人用眼神杀人的威慑,翘着眼尾继续挖苦:“当时眼都不眨就搬到滨阳,应该不是为了窝在这儿喝闷酒的吧?”
“别告诉我。”
娄与征的嗓音被威士忌的泥煤香醇润过更低更沙,慑人冷淡:“你是大老远跑滨阳来没事找事的。”
季霄稍抬眉弓,回收了几分呼吸。
对娄与征过于外露的阴愠颇感意外。
看来事情不小啊。
“下个季度要上新酒单,我提前过来看看,主要是。”他手指扶着胳膊,俯身过去拿起桌上的魔方,看着被娄与征打碎得每个格子颜色都不一样的魔方,心理感叹:看得出来,他是挺烦的。
“蒋望叫我来的。”
“他说你快玩栽了,现在绝对非常需要我。”
娄与征对他的说法非常不屑,抿酒的前一秒扯唇笑了下。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他要跟你说我走路摔死,吃鸡蛋把自己噎死了你信不信。”
季霄回慢悠悠把魔方倒回去拼,“就算是收尸,我也得先来不是?”
蒋望在电话里多少描述了一下在滨阳发生的事,他直奔主题:“这么闷气,跟明雀有关吧。”
季霄回拉开椅子坐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新酒单看着,直接戳破:“你惹人家了?”
“我明明记得人家的性格很软很好说话,你干嘛了?”
杯壁挂着的水珠顺着他的指腹滴落,娄与征端着杯子,偏开眼嗓音更冷:“没干嘛。”
“别问了。”
季霄回跟服务生点了一款酒,乜他一眼,“又开始了,就你这死脾气。”
“不说,也不做,事情就永远不会解决。”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是非对错有那么重要吗?”
他把拼完整的魔方放在桌子上,推到娄与征视线范围之内,恂恂强调。
“重要的只有——她。”
季霄回扭头看向新来的调酒师的一系列动作,分秒间审视,又对坐在旁边的男人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