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一点就是盛时玦不在。
他说出国就出国去了,容三月现在跟他完全不联系,自然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容三月胸口的划伤在结痂三天后就能恢复正常上班,每天白天上班照看容秀,晚上回去陪绰绰。
每天有人帮忙接送孩子,吃现成饭菜,容秀的身体也在慢慢好起来,脱离了氧气罩,还能下床脱离轮椅走路。
一桩桩,一件件,竟然像是偷来的好日子。
这天,容三月照常下班。
从公交车上下来往明水公馆走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给绰绰买早就看上的一个糖果玩具。
她进门,拿了早就看准的东西,付账出门,忽然眸光一闪,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跟她打了个照面。
那人捂得严实,容三月看不清他的面貌。
但他看到容三月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躲避动作。
容三月心里打了个磕绊,付完钱再出门想找到那个人,却发现他不见了。
可能是神经过敏吧……
但她本质上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接下来两天上下班的时候,她都有意识地观察自己身后。
然后,才发觉事情很不对劲。
??我保护你
不止是有人尾随,容三月还记住了两辆车的车牌号——
每天都出现在医院和明水公馆附近。
不一定是跟着她,但总是停在附近车位上。
再蠢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容三月在包里多加了一把小刀。
受伤过了一周,容三月主动跟科室领导申请恢复夜班。
她不上夜班,其他同事就要多轮一点,谁也不愿意的。
小夜班上完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夜班的公交车还有一趟,但容三月想了想,安全起见,还是不搭公交车了。
她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要打开车门上车,却被身后突然袭来的力道一拉,阻止了她上车。
容三月猝然回头,看到一张自恃风流的脸。
是任益。
任益拽着容三月的胳膊,朝出租车司机挥挥手,“不坐了,走。”
“诶,师傅,别走!”容三月想阻止,但出租车司机却连争取一下生意都没有,直接就飞速开走了。
容三月急着回家,“任少,你做什么?!”
任益上下打量她一番,嗤地笑了一声,“长得一副聪明相,有时候又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