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哦。”
容三月转身要推门下车,就听到身后盛时玦问她,“钱够用吗?”
她回头看他,目光盈盈。
盛时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递过去。
容三月毫不避讳地接过来。
她很清楚,盛时玦一直知道她那点实习工资,永远没有“够用”的时候。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钱从按月给,成了现在的按次给。
这其中的意味变化,容三月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是她不识抬举的下场。
容三月下车,上了五楼。
容秀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容三月早就饿坏了,捡起一只虾就吃。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有客人?”
容秀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盛时玦刚刚让人送来的。”
“……哦。”
他在容秀面前是很周到的。
至少在表面上,他一直在履行当年对容秀的那句许诺,“我会把你们姐妹当家人”。
容三月饿坏了,盛时玦送来的又都是她爱吃的菜。
她添了两碗饭还要吃,被容秀拦住了,“吃这么急,小心胃疼。”
姐夫薛鹏在一旁嚷嚷,“二妹没吃饱,你不赶紧给她盛饭,拦着不让吃算怎么回事?!”
容三月听着他对容秀呼来喝去的语气,顿时没了胃口。
饭后,容秀把她单独带到了房间。
“三月,你跟盛时玦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我不是问这个!……你不是说他好久没找你了吗?”
在今天之前,的确有近一个月没见面了。
容三月都以为他就这么对自己淡下去了。
容三月垂眼,“今天是凑巧。在医院撞见他了。”
容秀看着容三月嘴唇上的破口,以及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显然不太信容三月的话。
早些年的时候,盛时玦对容三月那股子劲头,吓得那群纨绔子弟都以为他是碰上真爱要从良了。
那几年里,但凡容家姐妹有一个会玩弄手段,估计容三月早就成了盛太太。
但容家人都太老实了,再说家世的天堑就在那里,有钱人对美色的一时痴迷,作不得数的。
果然。
如今看这情形,曾经再有兴趣的人,盛时玦也早玩厌了。
容秀苦着一张脸,“你也不小了,总不能这么耽误着。本来有人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
但是,容秀很清楚,除非盛时玦彻底厌弃了容三月,不然她不可能正常恋爱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