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山的家是一栋新建的大平房,看起来很阔气,在方圆附近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了。
这倒不是贺海山搞到多少钱,完全是他有个能挣钱的老婆,曹桂琴。
曹桂琴本来是镇上供销社的供销员,虽然是个女人但很有经济头脑,在实行改革开放之后就开始自己做生意。因为有之前的进货渠道,而且本人又很会经营,所以没几年就发了起来,挣了很多钱,成为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可是极具经济头脑的曹桂琴却有一个毛病,就是惯孩子。贺高阳成为今天这样完全就是她一手惯出来的,那真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贺海山开始在部队服役,转业后工作又忙,在家时间短,久而久之贺高阳就成了个流氓混混。
上午贺海山走后,曹桂琴敲了敲贺高阳的房门,叫道:“儿子,出来吧,快吃饭,妈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红烧肉。”
贺高阳这才打开房门,鬼头鬼脑地走了出来,仿佛小偷一样。
“妈,我爸走了?”
“走了,加班去了。”
贺高阳这才长出一口气,大大方方走进了厨房。
曹桂琴说道:“你这孩子,那是你爹,那么怕他干什么。”
贺高阳说道:“还我爹呢,对我除了打就是骂,我都怀疑我是捡来的了。”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妈再给你擦点药。”
曹桂琴看着鼻青脸肿的贺高阳一阵心疼,说道:“儿子,这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啊,要我说就应该让你爸找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不是流氓是什么?”
贺高阳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算了吧,告诉我爸第一个教训的就是我,还能指望他帮我出气吗?”
“儿子,你跟妈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的?你告诉妈,妈给你做主。”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都做些什么。”
曹桂琴虽然抱怨,但她对这个宝贝儿子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个人正说着,贺海山怒气冲冲地走进了院子。
“妈,不好了,我爸回来了。”
贺高阳看到贺海山吓了一哆嗦,放下饭碗就要跑。
曹桂琴说道:“儿子,你怕什么啊,有妈在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贺海山从屋门口摸起一个拖把就进了屋,二话不说对着贺高阳就是一顿打。
曹桂琴赶忙挡在贺高阳面前,叫道:“贺海山,你疯了,干什么打我儿子?”
贺海山叫道:“你给我躲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
“你敢?你动我一下试试?”
贺海山瞪了瞪眼,终究还是不能下手打老婆,他叫道:“你给我闪开,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兔崽子不可。”
曹桂琴叫道:“贺海山,你越来越过分了,凭什么打我儿子,他是偷了是抢了?”
贺海山气的直跺脚,叫道:“你还好意思问,你问问你儿子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好事?”
曹桂琴也感觉到了不对,既然贺海山气成这样,肯定是出了大事。
“儿子,你告诉妈,到底怎么回事?”
贺高阳知道肯定是扎伤王运生的事被老爸知道,不过这事他不敢说,说了就得被打死,所以只躲在曹桂琴身后瑟瑟发抖,就是不说话。
贺海山叫道:“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先是调戏人家女学生,非要跟人家搞对象,人家不同意就死缠烂打,还把人家的哥哥扎成重伤住进了医院。这是什么?这就是流氓!好人哪有这么干的?”
“什么?儿子,你爸说的是真的?”
曹桂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也想不出一向在自己面前很乖的儿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贺高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不过这已经证明了贺海山说的都是真的。
贺海山对贺高阳叫道:“现在人家已经报案了,你赶快找根绳子,把自己捆上,然后跟我去投案自首,争取少判几天。”
贺高阳一听要进监狱,这下慌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爸,我知道错了,求你千万别把我送进监狱,那我这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