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拒绝陆晟言,是她最不擅长的事。
在包厢众人并不意外的起哄省中,孟禾默默转身走出包厢,又回到了大雨中。
大雨无情的浇在背上,一寸一寸打折了她的腰。
双手翻开每一颗野草,寻找着那个除了她外无人在意的戒指。
而会所的楼上,所有人都目睹着她的动作。
那些目光或轻蔑、或嘲讽、或冷淡。
“服了,整个平城,孟禾说第二爱你,没人敢称第一。”
“你这么折腾她,就不怕哪天真分手了?”
陆晟言瞥了一眼楼下那弯着腰的身影。
冷笑道:“你看她,像是敢主动提分手的人么?”
楼下,孟禾就这样找了一天一夜。
最后终于在杂草堆中找到了那枚戒指。
她不顾身上的狼狈,跌跌撞撞的跑回会所。
她小心翼翼的将戒指交到陆晟言手里:“晟言,我找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分手了?”
陆晟言看了她一眼,将已经弄脏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没意思。”
说罢,起身离开了包厢。
孟禾浑身泛冷,站在原地感受到无数戏谑的目光看向自己。
“孟禾,论脸皮厚我只服你。”
“陆晟言让你去死你也会去吧?”
……
这些话孟禾这几年不知听过多少遍,但心里仍然有些涩痛。
她一个人狼狈的回了家。
空荡荡的别墅格外的冷,她脸色苍白的坐在房间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翻开后,上面写着满满一页的“正”字。
孟禾僵硬的又在本子上加了一笔。
这三年,他提过无数次分手,无数次,她都会像今天一样卑微无比的挽留。
她抚摸上那些“正”字,心口刺痛感越来越深。
她做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陆晟言提了分手;
她工作太忙忘了给他的花浇水,养死了花,陆晟言也提了分手;
她不小心换了他书房里的香薰,陆晟言又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