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安河公主冷声站起来,“父皇您不知道,这位状元郎,才不是什么卫家子,而是驸马的私生子。”皇帝冷眼看向驸马,驸马大惊,连忙起身走到中央跪下,“皇上,绝无此事,一定是公主误会了。”“我才没有误会。他如果不是你的私生子,你愿何对他比对我们两个儿子都好?如果不是你的私生子,你为何要早早帮他扬名。如果不是你的私生子,你何必把剧场一半以上的收入都给他?亏我真的以为你只是把他当朋友,欣赏他的才华,所以我对他的妻子也好,还送嬷嬷过去照顾生产。驸马,你对得起我吗?”公主越说越伤心,眼中都是泪水,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安平驸马瞠目结舌,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这样想,“公主,你别胡说,他绝对不是我的孩子。真的,我发誓。”“我胡说,”公主仿佛一下子被点燃了,怒气上来,顿时不管不顾起来,“你敢说他不是你抱给卫家人的?你敢说你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好啊,我和你夫妻一场,到头来,你不仅瞒着我有了私生子,居然还敢倒打一耙。算我错看你了,从此夫妻情分断绝,我们一刀两断!”此话一出,不仅驸马大惊,皇帝都不由的呵斥,“安河,不许胡闹。你自己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驸马对不起你,父皇一定为你做主。”“是啊是啊,皇妹,只要你说清楚,父皇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虽然我不相信驸马是这样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都相信皇妹你。”身为皇帝唯一的嫡公主,安河一向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因此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由的拿怀疑的目光看安平驸马。安平驸马面上苦笑,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究竟是谁误导了公主,让她以为其轩是自己的私生子?卫其轩嘴角含笑,镇定自若的站在正中央,迎接着各种打量的眼神,怀疑,鄙视,不确定等等等等。他就好像没感觉一样,对于皇帝冷漠像看蝼蚁一般的眼神,也毫不在意。皇帝确实恼了,如果这个卫其轩真的像公主说的一样,是驸马的私生子,那他必定会为宝贝女儿讨回公道。公主听了皇帝的保证,立刻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这事我原本是不知道的,驸马瞒的很好。可是一个月前,突然有人给了我一封信,信上说,驸马对这个卫其轩的好的异常,甚至超过了文儿和武儿。他列举了许多事,帮卫其轩扬名,带他结交人脉,甚至话剧院的收入,驸马原本打算把八成给他。你们说,这奇不奇怪?八成,相当于剧院所有的收入了。我之前一直以为,驸马是真的欣赏人才,仗义疏财什么的,驸马原本也做过。可对同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就不是简单的朋友了。写信的人怕我不信,还写了当初就是驸马把卫其轩送到卫父手上的,如果我不信,可以去调查。我派人查了,结果是真的,有人亲眼所见!”“安平驸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的声音很冷,仿佛含着冰碴子。鹿鸣宴上闹的这一出让他丢尽了脸面,又不能责怪受了委屈的公主,只好全冲着驸马去了。安平驸马苦笑,抬头看了卫其轩一眼。卫其轩冷眼旁观,好似和自己无关一般。无奈的摇摇头,驸马跪下行礼,“回皇上,此事机密,微臣请求私下禀告。”“能有什么机密,你无非就是想为他遮掩,我告诉你驸马,你休想……”公主是真的很生气,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死不承认。“公主……”安平驸马恳求的看着她,“请信我一次,我从来没骗过你,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安河公主顿了顿,心里生出希望。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驸马也确实一直对她很好。她迟疑的看向皇帝,心里拿不定主意。安平驸马也转向皇帝,磕头请求道,“请皇上应允。”皇帝想了想,答道,“公主和驸马随我来,状元也来。”几人跟着皇帝来到后殿,安平驸马环视一圈,看到宫人都站的很远,听不到他说什么,才缓缓开口,“其轩他,是先太子和阿姐的孩子,我的亲外甥。”此话一出,皇帝和公主不由的瞪大眼。皇帝颤抖着手,指着堂下仿佛事不关己的卫其轩,惊疑的道,“你说,说他是皇儿的孩子。”安平驸马沉重的点点头,“那晚,阿姐生下一个儿子,托人带来给我,然后我连夜送到了卫府,交给其轩的养父。之后,其轩养母生下一个死胎,他养父就把其轩当那个孩子养大了。阿姐这边,抱了一个后院妾室生的女儿过来,谎称是自己生的,怕被人看出破绽,就放了一把大火,把自己和……那女婴一起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