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安博言快速伸手在她后脖子捏了一把。
“好好开你的车!”安愉身子一歪,用力将他的手拍掉。
“嘶!”安博言收回手,“打这么用力,真是一点不带省力的。”
“打你为什么要省力?”
“行。”安博言不跟她争,“你开心就行。”
声音低缓,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但就是这种纵容反而让安愉觉得不爽快。
她沉默着转头看向窗外。
没多久发现路线不太对。
“你要带我去哪?”
“顺路,绕一下疗养院。”
“去那边做什么?”
安博言食指轻点着方向盘,没什么情绪的说:“去看一下姜楠的母亲。”
安愉一愣,紧接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靠边停车,我不去。”
“。。。。。。”
“听到没?我不去!”
“你可以不进去,在外面等我。”
“我不要。”安愉解开安全带,“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想见她母亲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想去。”
安博言不吭声,只是瞬间加大了油门。
安愉不可思议地说:“你放不下姜楠很正常,为什么非要拖着我?”
“。。。。。。”
安愉思忖几秒,突然一笑,“难不成是因为我把你睡了,所以觉得愧疚,让我也去诚心忏悔一下?”
安博言沉下声音:“安愉,别太过分。”
“过分?把你睡了过分,还是不愿去见姜楠的母亲过分?”
这个问题安博言没回答,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问题,而是之后一路不管安愉说什么,他都没再有反应。
车速提的飞快,在安愉临近爆炸的时候到达了半山腰的某疗养院。
安博言径自下车,绕到副驾打开门,不顾安愉的挣扎将人硬生生给拽了下来,一步一拖的走了进去。
在入口做完登记,按着房号找过去。
姜楠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患有神经方面的疾病,唯一的女儿意外去世后,病情迅速恶化,到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
家族里没人接手,丈夫离异多年不曾联系,安博言便将她送进了这里。
这是回国后第一次过来见她。
姜楠长得像妈妈,在姜女士的身上能看到她的影子。
此时她就在窗口安静坐着,怀里抱着一个兔子玩偶,过大的病号服显得她看过去更加清减,不过气色看着还好。
安愉被拖进了房间,弄出不小的动静,坐在窗口的人却并没有望过来一眼。
安博言关上门,这才松开手,沉冷的看着她嘱咐说:“在这好好待着,过会就走。”
“你有病!”
安博言走到床尾,翻看了下每日护士记录的各项体检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