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还在里面养过鱼,几次下来都被水泵卡死之后就作罢了。
安愉坐的无聊,跟付聿礼发消息聊天,问他在做什么。
付聿礼拍了个照片过来。
灰色的方正建筑,没有任何字样提示。
安愉电话过去:“这是哪?”
“青瓷文化传承园,是个瓷器博物馆,之前听同事说起过,正好符合你的选题。”
安愉愣了愣,下意识出口:“你是帮我去踩点的?”
“客户住所正好离这不远。”
安愉的心脏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轻轻的软软的止不住的轻颤着。
“下次带我一起去吧。”安愉轻声说,“你给我做向导。”
“好啊。”
她整个身体往下一滑,后脑勺搁在椅背上,看着上方被遮阳棚切割的天空。
“怎么办呢?”
“嗯?”
安愉笑起来,“我这会突然发现很想你啊,有翅膀就好了,直接飞到你跟前去。”
付聿礼说:“那样我会吓到的。”
“一定是惊喜的吓。”
“你高兴就好。”
安愉说:“我们好像还有很多事没有一起做。”
“比如说?”
“旅游、爬山、看海等等,以前觉得说这些很俗,现在发现只要跟喜欢的人一起,真的会想做很多事情。”
付聿礼“嗯”了一声,“有机会的,下次一起休息的时候可以计划。”
二楼窗口,安博言的电话会议进行到尾声,眼睛看着半躺在户外椅上,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安愉。
他在安愉脸上看到过很多情绪表情,从一开始的拘谨内向,到后来的从容开阔,还有某段时间的嫉妒落寞,再到现在的叛逆不配合,那样的安愉都是他所熟悉,熟悉到只一眼就明白她还站在自己身后,只要回头就能看到。
而当下没有任何包袱的放松状态,却是从未见过的。
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普通好友还是心仪对象?
以安博言对她的了解,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安愉不容易跟人深交,看着关系再好,一旦生活环境发生变化就自然而然散了。
至于后者,想到前几个月她还在社交软件上给自己的留言,应该也不是。
电话会议结束,他转身出去。
安愉还在闭眼犯懒,隐约听到动静,她睁眼看到了快走到边上的安博言。
连忙坐正身子,谨慎又沉默的看他。
安博言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方才毫无防备的模样已消失不见。
“出去走走?”他提议。
“不去。”安愉想都没想的回绝掉,“周边又没什么好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