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其叔,必有其侄女,都这么冷漠无情。
还不到八点,医院陪护中心的护工来了。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卢。
把岁樱的情况详细跟对方说了之后,陆霁尘看向岁樱。
没等他开口,岁樱就扁了扁嘴:“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她哭腔都漫出来了。
陆霁尘只当她还不习惯被陌生人照顾。
他笑了笑:“等医生查完房我再走。”
结果他话音一落,给岁樱打石膏的乔医生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住院医生。
简单问了些情况,又低头查看了岁樱脚上的石膏。
医生说:“这两天会水肿,下床的时候要多注意,不要碰到。”
“乔医生,”岁樱问:“我是不是必须要在医院住着?”
“也不是必须,但我刚刚看了,你的脚正在水肿,这几天要时刻观察,一旦石膏松动就要及时调整或更换,在医院的话,会更方便。”
和医生道了谢,陆霁尘把医生送出门。
再回来,见岁樱在打电话。
“也不接电话,还说疼我,就会骗人。”
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的时候,陆霁尘看见了名字:【小叔】。
昨夜沈确在下飞机后已经给陆霁尘发了短信,陆霁尘便把她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些,也把护工这件事说了。
沈确没把陆霁尘当外人,说岁樱是自己的侄女,那自然也就是他的侄女,让他别找了护工以后就甩袖子不闻不问。
陆霁尘还能说什么呢,忙已经帮到这份上。
他把手机屏幕立到岁樱面前:“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其实昨天陆霁尘给她留的那张字条,岁樱已经看见了,号码更是默默记了下来。
她抬头,“你都把我扔给护工了,还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明明是埋怨他的话,偏偏用的是可怜兮兮的调子。
陆霁尘失笑之余反问她:“但是我在这也会引起你的诸多不便,不是吗?”
一句话,让岁樱哑口无言了。
“这几天,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想吃的也都可以跟我说。”
岁樱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但、”她声音低了几分:“你给我买的都还挺合我胃口的。”
陆霁尘失笑一声:“那接下来每天的午饭我给你做主,行了吧?”
明里暗里的要求已经提到这份上,岁樱一点都不敢‘拿乔’:“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但是岁樱怎么都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学教授竟然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