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彬很少会在床榻上说这些话,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了。
周眠见对方仿佛被自己问得哑了火了一般,潮红的面颊上慢慢勾出一抹笑意,很淡,几乎一闪而过。
他忽地哑声道:“周越彬,你刚刚是不是梦到我了?”
男人只是闷声干活,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周眠的笑意愈发深刻,他的手臂抵住男人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体,语气带着轻微的抱怨:“周越彬,我们最近的次数已经很多了。”
周越彬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像是干渴至极一般,他的呼吸声极大,如此道:“眠眠,不够的。”
他们一来一回,屋外竹林的影子倾泄在灯光中摇曳摆动,月光如珍珠般洒在两人的肩膀与腰腹上。
潮湿的海浪一圈又一圈地回荡。
好半晌,青年就已经有些受不住似的低头压在男人的肩膀上,他的手腕微动,忽地像是触电一般,语气逐渐变得咬牙切齿:“父亲最近这么忙,还有空给那做保养?”
周越彬眉色微敛,像是默认,可力度却没有放松分毫。
周眠死死抓着他的肩膀,终于有些崩溃了。
他忍不住谩骂道:“衣冠禽兽。”
周越彬并不否认,好半晌,他才闷声道:“可是眠眠分明是喜欢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觉得不尽兴吗?我还可以”
周眠额角青筋微微鼓起,好半晌才道:“行了,到底为止!”
男人很低的说了句什么,青年却已经听不清了。
毕竟海浪冲刷、潮水翻涌、晨露滴落的声音实在过分扎耳。
已经足以掠夺他全部的心神。
第二天的清晨,周眠很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当然,他的事务依然很多,但此时,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屏蔽了一切的消息。
他总要留一些时间给他珍爱的亲人、亲密的爱人。
周眠已经越来越能够明白一些爱人从未说出口的忐忑。
就比如,周越彬总是希望看见他出现在每一个清晨、夜晚,甚至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对话信息中。
他们曾经一起于寒潮风雪中逆流而上,如今又共享荣耀的勋章,无论是谁,提起他们便总会赞叹他们是共生的树藤与枝叶。
他们从被胁迫无奈至如今的赫赫有名,早已无法用单纯的爱情或亲情定义关系。
是否彼此相爱早已不是最重要的话题。
关键是,他们将永远无法与彼此分割。
从周眠出生开始——
end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