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又不敢要,投鼠忌器,畏首畏尾,想证明自己结果谈判失败,她还有什么筹码掌控这段关系?
反倒是秦知阙光明正大,只因他就算和她上床了又如何,他可以负责,也可以不负责,完全自主。
她羡慕他这样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魅力。
如果她能拿下这次的招标,继续两地合作,秦知阙就还是有求于她。
手背抹了下眼泪,站起身拉开衣柜门找睡衣。
秦知阙看着小兔子倔强的身影,其实她可以向他服软,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手段,但她偏偏会咽下眼泪,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她坚韧又勇敢,是他梦寐以求的对手。
他忽然明白自己血液里的沸腾源自何处,她让他想赢,确切说,是想硬的欲望。
太容易得到有什么意思,每一步的征服才能激起性趣。
“想睡哪间房?”
他问。
“没有你的那间房。”
他眼神勾了道笑,平静底下是汹涌的爱欲:“好。”
寸馨不知道这种大型招标会是否已有内定,但还是想做最后努力,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就像一位老老实实认真考试的学生,但招标会没有标准试卷和答案,当第二天交上资料后,等候厅里全是投标的开发商代表。
乌泱泱看不到尽头。
秦知阙没有来。
寸馨喝酸梅汤的手紧张得有些抖。
他没来,是不是又像那场谈判一样,他知道会输,所以没必要费功夫?
答辩由技术代表轮流进场,寸馨本就没有被安排答辩角色,只是负责完善方案和提供可行条件。
这种等候命运审判的感觉太不好了。
“寸馨小姐。”
忽然,有工作人员走来,低声道:“有人给你送来一束花。”
寸馨眼眸一怔,谁会送花送到政府大楼里!
她心绪重重地接过,看到上面携了一张卡片,疑惑地打开,笔力极有风骨,遒劲地写道——
【结婚满月的礼物。】
寸馨正在烦躁的时候,拿出手机就拨给他,开口就恼道:“婚前是钻戒,纪念月却只是一束花!”
“我说这花是礼物了么?”
他嗓音沉落。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寸馨听见自家代表欣喜若狂的声音:“寸馨小姐!我们中标了!”
第45奔
寸馨给秦知阙也买了新婚满月的礼物。
捧着花回到他的祖宅,人却不在屋里。
她顿时松懈了几分,颇有些自由地双手叉腰,环视屋顶的每一寸角落,尤其是那张放在落地窗前的贵妃躺椅。
藤木制的,坐在上面凉爽舒适,夏季可赏庭院的竹林,冬季的北京城会下雪,到时窗景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