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们挨得太近,寸馨心想,往好的方面安慰自己,幸好她没有听什么十八禁音频。
但瞳孔仍心虚地怔怔放大,愣神地看向秦知阙,甚至忘了他怎么会忽然就要吻下来。
下一秒,那股覆在脸上的热浪渐行渐远,他站定了。
耳边挽起的长发重新坠下,荡过她脸颊,寸馨忙捂着耳机偏过头去说:“一会再聊!”
“嘟”地一声挂断,寸馨将耳机摘下捂着,侧身向他:“找我什么事啊?”
话落,她心里还有另一道声音在跳,差点从嗓子眼冒了出来——还吻吗?
秦知阙恢复平常淡漠的态度:“今夜的展览结束,明日跟我回内地,我已和你父母说明项目招标的紧迫性,他们会将通行证给你。”
她指尖捏着那耳机,轻“嗯”了声,不知怎么感觉自己好似做错了事。
而秦知阙已经往楼道外走了。
她慢慢爬回自己的床褥上,蒙头又继续将自己埋进去,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她想了半夜,才明白,这种难过就是饭吃到一半,他的吻将落未落。
第二天早上,寸尧臻夫妇一改往日对秦知阙的冷淡态度,但话里话外还是要占优势——
“阿馨成年后,别说是一套房,一栋大厦,她阿爷也送得,你那点补偿算不上什么,这次北上,你要给我防住那个叫展峰的男孩子。”
寸尧臻没说完,寸太太已补充了句:“是所有男人。”
寸馨目光悄悄看了眼秦知阙,只见他神色淡定地颔首道:“叔叔阿姨请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任何男性与阿馨有越界往来。”
话落,男人目光微转,好似朝她落来,寸馨忙低头用餐,心里想着,可是那日跟她接吻的明明是他,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不过此番北上,不再像寸馨之前那样仓皇出逃,而是靠秦知阙得以名正言顺,寸尧臻甚至把港商会里最经验老道的精算师也配给了寸馨。
精算师,顾名思义就是怕秦家账目不清,寸馨一开始还怕秦知阙多想,认为她父亲是不信任他,但如果他作风端正,也不怕被人查数目。
车身一路过深圳湾,却没有立马往羊城方向开,而是在鹏城先落脚了。
“在这里是有什么业务吗?”
寸馨和秦知阙坐在一台车上,其他的下属无需同行出发。
秦知阙将寸尧臻安排给他的人员名单放到一边,淡声道:“肚子饿了,先吃饭。”
寸馨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鹏城是新型科技城市,与历史沉淀悠久的羊城相比,确实没那么好吃,但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