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自己手里的翡翠递给他看。
并不想新婚第一日,就连戴什么首饰都要受阻碍。
而他给出的理由竟不符合逻辑但又令人无法反驳——
“新婚第一日,戴绿并不合适。”
寸馨心里给他竖了个拇指,亏他想得出来。
于是伸手去捏起那枚压襟,白玉的水种清透,应是天生如云状,是以被顺着纹理雕刻成云片,底下坠四枚圆润珍珠,如雨滴,清灵感中和了旗袍身上的大片红晕。
她认真解开压襟头上的金属挂钩,却怕弄花了指甲而小心翼翼,这时秦知阙的手从身后绕来,说:“给我。”
“你也没指甲。”
“我有力气。”
寸馨:“……”
只好让他拿去,一个大男人站在她身后盯着,她能有什么力气,警惕心都花在他身上了。
而他似乎也真的是要解开压襟的金属小暗扣,双手抬高送到眼底以看得更清,而寸馨双手搭在桌面,也跟着那压襟抬头侧后望去。
压襟尾巴缀着的珍珠在她视线前晃动,她在缝隙间看他的眉眼,专注的凝望,而后,似乎在珍珠摇晃的瞬间,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的视线也恰巧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寸馨没有立马挪开脸。
他就站在她身后,靠得那样近,身上有沐浴后的干净气息,兼具少年与成熟之间的味道,他低着头,她仰起了头。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就是将头一直仰着看他,从他的眉眼划过高挺鼻梁,最后落到了他唇上。
秦知阙将手里的压襟扣子解开,问她:“可以吗?”
她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下一秒,仰起的面颊上,印来了一道唇边吻,她第一次那样近地听到了他沉沉的、呼啸一般的呼吸声。
他的双唇在这时张开,碾过她的上唇,扩大范围地揉动。
寸馨在魂儿出窍的瞬间,“唔”了一声。
模糊的眼睛只会呆呆地睁大,他也未闭上眼,寸馨第一次发现,再冷漠的人,也会有一刻的眼睛像豹子一样。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