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还待细问,突然听见外头有人急报:“廊主,后面关的那个刺客,跑了!”
……
洛阳。
李衿批完新送来的奏折,一问时辰,方才晓得已过了日头中天。
正提起杯盖刮着茶盏,小心啜饮送来的花茶时,突然听宫妇报:“殿下,沈娘子不肯用膳。”
李衿动作一滞,拧了眉头,“为何?”
“这……”
宫妇瑟瑟发抖,却嗫嚅着说不出所以然,李衿懒得理她,把茶盏重重一搁,“去集仙殿。”
集仙殿。
沈静姝侧卧在榻上,一声不吭。
伺候的宫人个个端着木盘不知所措,又摸不清沈静姝的脾气,没一个敢前去询问。
恰好李衿冷着脸踏进殿来,宫人们不胜惊恐,立刻跪了一地,齐呼:“殿下恕罪。”
“都退下。”
李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即大步上前,走到榻边,一展袖坐下。
殿内此时人已走得干净,李衿放软了口气,柔柔地唤了一声:“沈姐姐。”
沈静姝不理她,李衿便又挪近一些,问她:“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可榻上的人儿照旧背对着拉李衿,完全不理。
李衿也来了闷气。
“你若再不说话,我便将伺候的宫人全斩了!”
语气十分冷硬,不像是说笑,沈静姝这次憋不住了,立刻坐起来,“不要!”
她肯说话了,李衿顿时笑了,“卿卿理我了?”
一脸狡诈的笑容,沈静姝霎时来气,一皱眉又要背过去不理人。
却被李衿一把捞在怀里。
“卿卿,怎么了?你莫要这般闷着,”李衿努力哄她,“何事生气,你与我说呀。”
“你这人!”
沈静姝挣脱不开,脸都涨红了,“我为何生气,你不晓得么?”
当真是气了,李衿略一思量,心中暗道:莫非是因为谢鼎的事情?
手却不肯松开沈静姝,沈静姝见摆脱不了,也只能狠狠放弃,改用牙咬李衿的手。
李衿且让她咬,等沈静姝发泄完了脾气,方才道:“你当我蠢么?谢鼎如何恰巧在白马寺,你真以为我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