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动几下看完,陈屋雨对着聊天框打字,表情柔和。
“不研究了。”,一不一样都不重要。
升入高三,陈屋雨前半年没怎么出现在学校,画室家里两点一线。
她不是很有天赋的那种人,只能靠勤能补拙,考试之前画到凌晨三点是基本。
有时画得魔怔,抬头一看日光已从窗帘外照进来。
李康时也忙着复习,有一天晚上给她打来电话,问:“睡了吗?”
当时已经凌晨两点,他说他在看书。
就这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电话一直通着。
他在那边看书,陈屋雨在这边画画,只有笔摩擦纸面的声音。
陈屋雨见她爸妈的时间越发的少,陈父依旧天南海北的谈生意,陈母依旧追随,这一年陈屋雨的银行卡里多了一笔又一笔的钱。
十二月底考试,陈屋雨跟随画室住进了考点附近的酒店,跟另外一个女生一起。
考试前一天晚上,陈屋雨核对着各种画具,手机震动起来,是陈母的电话。
陈屋雨接起。
陈母在电话那头问:“都安排好了吧?”
“嗯。”
陈母在电话那头好一顿叮嘱,说着各种关心的话。
陈屋雨一直“嗯”声以对。
房间门响起敲门声,开门同住的女生回来。
陈屋雨侧身让她进来,手指了指外面,出了房间门,向酒店大厅走去。
电梯里陈母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
陈屋雨举着手机出了电梯,正对上了一楼大厅举着手机的李康时。
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还有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看见她之后,视线落在她的手机上,随即他放下手机装进口袋里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停下,眼里一贯的神采奕奕。
陈屋雨丝毫不热络的态度让陈母的关心也接近尾声。
她电话挂断后,李康时说:“我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你怎么过来了?”
李康时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色布袋,最上面还串着红绳,“给。”
“哪来的?”
“我姐高考的时候我奶奶去求过,今年我跟着我奶奶提前去求了两个。”
陈屋雨拿过来,红绳饶了绕缠在手指上,“这个能保两次吗?”
李康时眼睛扫了扫她,不高兴的说:“啧,你少乌鸦嘴啊。”
那晚,陈屋雨把那个红色布袋小心收好,她家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仪式,还是第一次在考试前收到。
第二天出门前陈屋雨从包里拿出来,装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