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短短四个字,立即击溃了她内心的防线。
时玥心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心脏里跃出来。
表面却跟内心不同,故作云淡风轻,她垂下眸,克制疏离道:“不用,谢谢你。”
匆匆跑到女厕,仓皇逃离。
昨天的那个小兄弟名叫乔治明,是喻星炀从初中时就认识的兄弟。
风吹树浪,他支着手肘,靠在走廊边沿的靠手上,纳闷道:“哎,为什么我感觉她长得有一点眼熟。”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喻星炀的嗓音不咸不淡:“多滴珍视明。”
乔治明:“?”
指节微红被冷水冲洗浸透,水龙头溅出凉意。
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疼痛,像是一根细密的针扎进指节里。
但短暂的疼痛远不抵刚刚她的心跳剧烈,她弓起腰,支在洗舆台边,用冷水掬了下脸,令自己保持清醒。
沈岁还在女厕外逃窜,一个劲的在外嚷嚷:“小时小时小时!”
她伸过头,见时玥在里边,三步两步踏进来。
对她的手指一通摆弄,确认时玥的手指无恙后,嘀咕道:“稀奇稀奇,今天居然轮到我来照顾你。”
在沈岁到处倒腾来冰块敷上去,时玥感觉指节冰凉疼痛感消减下去,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沈岁继续胡侃乱侃:“说起来,刚刚喻哥在跟你搭话诶,你怎么都不怎么理他,要是我不得兴奋死!”
时玥没说话,任由水龙头冲淡情绪。
“看起来,你是对他真的不感冒。”看她没什么反应,沈岁双掌背靠在水池边,经久不息的嘟囔,“哎,算了,他注定是我得不到的人,我就不妄想了。”
时玥被“妄想”两个字狠狠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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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天气热的离谱。
自她父亲去世后,每周五她都有回家的习惯。
她家住在城东的一条巷子里,距离学校不过几条街。
那天煎饼摊收的很早,三两个小孩推起自行车在街头拔足狂奔,他们踱步上前闻的白猫“喵”地一声吓开。
她绕开那帮小孩,一步又一步,徒步穿进巷子尽头。
她家是最靠里的一家居民楼。
住的不高,一楼。
大门已经生锈了,半边没了铁皮。
她从兜里摸出把生锈是钥匙,对准锁孔插进,大门倏然敞开。
室内不见五指,仅有远处一点点微光,明明是酷暑,屋内空调未开,只是吱吱呀呀的摆动着电风扇叶。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隔着门板于璐就已听声辨人,她走到鞋柜前,接过她的衣服,“晚饭吃了吗?”
她妈妈名于璐,因为是二婚,比普通家长要年长些,白发如同荒草缀了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