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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3页）

饶砚想，她可以是孤独的，也可以是自由的。

“周茼安。”饶砚在她面前站定。

“嗯？”

“我可以…”

“姐，这上面是不是‘秘密基地’啊？”周宇安像是突然发现了大秘密，指着小溪上游的方向，冲茼安大喊到。

我可以喜欢你吗。饶砚话说一半，就被周宇安截了胡，后面四个字被烟花炸开的声音和周宇安的大嗓门淹没。

周宇安的大嗓门把茼安从美丽幻境里拉扯回现实，转身向周宇安的方向望去，饶砚和周宇安的声音次第响起，茼安身形一顿，一边过去一边跟弟弟说着“秘密基地”的方向。

错过了那个特殊时刻，被肾上腺素支撑起来的身体一下子泄了力，冷静下来的饶砚心有余悸，他被刚刚那个美轮美奂的意境冲昏了头，轻易的说出了“喜欢”这两个字。

周宇安的打岔似是天意，现在绝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烟花还在继续绽放，三个人站在河滩上，看着最后几朵烟花燃烧，回忆起几年前清明时节在“秘密基地”的遭遇。

周宇安说：“当时真给我吓死了，砚哥掉进去的时候，我脑子都空白了，我觉得完了，回去又要被骂了。”

饶砚回忆起来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第一次玩那个“棒棒糖秋千”，正在兴头上，就精准地掉到了溪水最深处：“你都不担心我摔着，就只担心会被骂吗？”

周宇安狗腿的顺着毛：“也不是，我们肯定是关心你的。”

茼安也想起这事，觉得当时太小题大做，无非就是被骂一顿，怎么就非要麻烦饶砚跟自己一起瞒着这事儿呢。

茼安对饶砚说，“对啊，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害怕被家长知道，还连累你也要跟家长撒谎。”

“怎么算撒谎呢，外婆又没问。”饶砚解释到，“而且你不是给我买了干净衣服吗？”

他就不该提这茬，因为周宇安提起了内裤的事。

“对啊，里里外外都买了，我姐都没给我买过内裤你。还买了药，我姐还是很关心你的。”周宇安拍拍饶砚肩膀。

“你这么大人了，好意思吗？”茼安余光看到饶砚脸上尴尬的表情，不想过多纠结这个事情，“烟花也放完了，回去吧。”

周宇安可听不得回去的话：“还有‘小神鞭’没玩呢。”这才来多久啊。说着就去后备箱拿东西了。

现下就只有饶砚和茼安两个人了，相顾无言，任凭冷风呼呼的吹，饶砚打破尴尬，问她：“冷吗？”

茼安摇摇头：“还好，吹吹冷风也挺好的。”

“你好像喜欢吹风？上次在南山，你也这么说。”

“也谈不上喜欢吧，可能是因为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捂着，偶尔出门逛逛，吹吹风也挺好。”

“嗯。”饶砚喜欢这样和她没有目的的聊着天，“对了，还没跟你说新年快乐！”

茼安这晚上跟好多同学同事发了新年快乐，唯独没和饶砚发：“新年快乐！”

说着从羽绒服荷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给你的。”

饶砚被这个红包打得措手不及，立马站起身，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茼安失笑：“红包而已，又不是炸弹。”

“我不要。”饶砚此时也顾不得礼貌了。

茼安也跟着站起来，想把红包递给他：“周宇安的我在家就给他了，这个是你的，早就准备好了。”

饶砚见状，直接跑掉，找周宇安拿“小神鞭”去了，只扔下一句“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