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安知道他是袁矩之后,反倒不像初时那般恐惧了。她也听说过,这个袁矩是个断袖。她是女子,应该无碍。袁矩连声问:“爷哪里恶棍了?谁说爷恶棍了?”白长安连忙说道:“没有,小侯爷,您误会了,奴真的是女儿身。奴父母双亡,来投奔亲戚,不料亲戚全家搬迁……”袁矩不耐烦听她讲身世,他一听到那个“奴”字,便觉得恶心,直接高喊一声:“人都死哪儿去了!给爷出来一个!”——他选择性地忘记了是自己叫仆人们退下的事实。白长安站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否还要再说下去。不多时,有几个下人一路小跑过来,谄笑着:“爷,您吩咐。”袁矩挥挥手:“把她给我带下去,找个人验验是男是女。要是男的就留下,要是女的就直接轰出去,顺便找人把花园给爷洗了。爷这么好的花园,被女人给弄脏了,多不好!”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到的是萌萌的存稿君,作者君要去衬托新娘子的美丽了。☆、雌雄不辨缘成怨【四】家丁扫了白长安一眼,笑问:“是从外面找个老嬷嬷过来验验还是……”袁矩自父母过世以后,府上再无女子。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哪有那么麻烦,女人都脏得很,老女人也不例外。自己看着办吧,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要爷操心!”家丁又看看白长安,拽着她就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也有过帮爷验货的经验。他盯着白长安的胸口,摇了摇头:“爷,这不必验都是男的。”白长安当即脸色爆红,低声道:“我不用验身,你们给我拿套女装,我穿上一看便知。对了,我的包袱呢,包袱里面有路引,那可以证明我是女的。”十一在旁边看得直乐,他们就男女问题都能探讨这么久。不过说实在的,白长安乍一看去,的确分不出性别,而袁矩又见过太多妩媚的男人,一时分辨不出,也是有缘由的。到底还是没去验身,白长安的包袱里面有太多物件可以证明她是女子。她洗净了脸,露出那张如出水芙蓉的脸,褪掉装饰的她旁人一看便知定是女子无疑了。家丁有些遗憾,袁矩却一个劲儿嚷嚷着:“把她赶出去,赶出去……”太背了,本以为这次真的是个妙人,性子烈些也无所谓,谁知道竟然是个女人!白长安长舒了口气,尽管被人扫地出门,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终究是没事了。她重新背起自己的包袱,跟着家丁往外走。十一提起了精神,悄声对顾清风说道:“等着,冯闲快要来讨人了。”按照原本的命谱,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毕竟是牵错后的小时空,白长安走出好远,都不见冯闲过来。十一有些着急了,如果冯闲不来讨要白长安,袁矩怎么会留下她呢?当初袁矩非要留下她,可是为了不让冯闲得到啊。顾清风看她焦急,低声说道:“要不,我去化作冯闲诳他一下?”十一略一迟疑,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可要扮的像一些啊。”还好这是牵错以后的小时空,白长安跟冯闲纠缠颇多。顾清风正要出现,却见真正的冯闲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十一暗暗心喜,有真的就用不到假的了。冯闲迎面走来,白长安连忙避开。微风吹起她的散下来的秀发,露出她美丽的侧脸。冯闲呆了一呆,啧啧两声。他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眼前的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美女。袁矩看见他,没好气地问:“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冯闲笑笑:“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怎么,你如今也对女的感兴趣了?”袁矩脸色发黑,冲白长安吆喝一声:“还不给爷早点滚蛋!真是晦气。”他又对着冯闲叹道:“本以为是个妙人,谁知道居然是女人!”冯闲虽然私生活荒唐,但为人极其精明,他眼睛一转,很快猜出了个大概。当即躬身说道:“小侯爷,您若是没兴趣,将她让给我可好?我愿意用两个娈童来交换。这娘们儿可真是绝色了……”白长安闻言脸色发白,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由的加快了出去的脚步。但家丁却拦住了她:“你急什么?没听见冯爷正跟我们爷说话呢。”他是袁矩身边得力的下人,自认为身份高贵些,说话也没个顾忌。他冲冯闲讨好地笑了笑。方才袁矩已经明明白白要白长安离开,家丁这样分明是打他的脸。袁矩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还认识冯爷了!冯兄弟,这女的你不能带走!别人你随便挑。”他又指指说话的家丁:“哪怕是你把他带走,爷都没二话。”